郭正尧神严肃：“这里是警局，你说的话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别再和我胡说八。”

    史应翠用双手掩了自己的脸哭了起来：“我怎么那么没用啊，这么小事也不好……我真的好多事都记不住了。那些事发生了以后，我就像是眠一样眠自己，告诉自己那些事不是我的，后来慢慢的，我也就想不起来了。”

    郭正尧才不相信她的这些鬼话，他似是失去了耐心，站起问：“我再问你一遍，真的凶手是谁？”

    史应翠止住了哭声，抬起来看向他，老人的神显了一分木然，随后摇了摇。

    郭正尧冷笑一声指：“这样明显的袒护，宁愿自己去坐牢或者是判刑。照我看，凶手肯定是对你有恩，极其重要的人。”

    他这话一说，史应翠的表僵住了，她脸上的血渐退：“我不记得了。”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郭正尧给她施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查来的。你早把人供来，也能够节省彼此的时间。这么晚了，你也很想去休息吧？”

    史应翠犹豫了一会。

    老人似乎是真的十分疲惫，随后她合上了双，地叹了一气。

    就在郭正尧以为她不会再开的时候，老人的嘴动了动，说了一个名字：“是齐茉雪。”

    在说这几个字的同时，两行泪从老人浑浊的睛里了来：“我没有办法，是我太笨了，我保护不了她了……”

    观察室里，远远传来外面的风雨声，扰人心神。

    迟离神严肃，无比专注。表面上看，史应翠洗脱了嫌疑，四名嫌疑人如今只剩了三名，真凶是齐茉雪的可能又变大了一分。

    观察室里，迟离却不敢妄结论，他从来不轻看任何的一场审讯，这里是真相和谎言织的战场，人心远比一切都复杂，而审判者就是要拨开云雾才见日明。

    他把视线转回到了齐茉雪和洛思微的上。

    红叶19

    洛思微所在的主审室里, 齐茉雪了泪，继续讲述着她和这些老人之间的故事。

    “后来我就接纳了她们，养老院已经是危房，不能再住了。我刚还了欠款, 无分文, 我只能去找了一些空置的厂房, 把老人们分别安置去, 然后我去找到了一些以前的护工, 努力说服他们继续工作。”

    “安姨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岁数也不小了, 今年64岁,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五十多了。葛文峰也是那边的护工, 他今年五十八岁，从四十多就开始跟着我。我和他们谈的条件是，包他们的吃住，给少量的工资。今天他们照顾这些老人, 明天我会找其他人照顾他们。”

    她顿了一解释：“我也曾经想过是否要用更为年轻的护工, 可是他们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是一回。只有老了的人才会尽心照顾更老的人, 因为他们会随时想到自己的老年生活, 他们希望自己老了的时候, 也能够有人这么对待他们。”

    洛思微问：“他们护工照顾那些老人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