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到了那时候，怎么办？

    褚怀良沉默许久，“是，倒是我着相了。”

    老家团灭，呜呜呜，我妈可算不逞了，希望年纪大了之后别再像我外公爷爷那样倔

    真要是谁闹谁得利, 南雁也会。

    那人笑得贱嗖嗖的，想想就知，肯定一副“要不你来打我呀”的模样。

    ……

    “会让人看笑话的。”褚怀良补充了一句, “偌大的首都, 有的是人想要看你笑话。”

南雁：谢谢，红包拿来。

    褚怀良觉得这人简直瞎胡闹，“厂里不敢拦, 但贺兰山的份特殊，这是厂里能决定的事？再说你不打结婚报告吗？这个得给组织去审吧？”

    “我是从来不怕丢人的，就是不知组织那边怎么想。”

    但是首都这边的关系错综复杂，组织那边也有瞧南雁不顺的人。

    南雁没给自己留后路，却又都是后路。

    南雁太顺了，顺到让人嫉妒。

    也是，嘛非要束手束脚的事。

    褚怀良说说什么去，他不在乎。

    她这人，怎么一都不讲战友呢？

    说句难听的, 就算国待不去，只要她开开，有的是国家愿意带她走。

    褚怀良倒是不嫉妒, 毕竟他们虽说不是荣辱与共，自己也没这么小心。

    被戏耍了的人握着话筒，“不值当的。”

    “说得对，改天请你跟贺兰山吃饭。”

    新婚礼

    “让组织的同志开绿灯呗。”南雁笑了起来, “我是厂，总不至于厂里还为难我吧？”

    “审呗, 我跟组织的又没仇。”

    褚怀良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犯不着为南雁这人生气。

    褚怀良：“……”

    “是该请我吃饭，记得到时候准备好份钱。”

    “利益关系太纠缠, 起事来束手束脚，这是你想要的工作环境吗？有时候别去考虑那么多得失, 我真要是当不了这个副, 难还不了别的？”

    只怕还真会就这事文章。

    她又不是不会撒泼这一。

    “我还是那句话，一本事到哪里都能吃得开，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他们这些邪歪。”

    怕得罪人？

    褚怀良还没这么坏心。

    可真的好生气啊。

    他又不是存着私心，嘛怕得罪人？

    作为援助人员，他在历年的最后一天被薛教授放了个假。

    “南雁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结婚，就想占我便宜？”

    “那什么是值当的？对哦，他还说我是疯。”

    当然，享受同样待遇的还有其他几个不远千里驰援项目组的研究员们。

    不然这笑话不得闹到老家去？贺兰山的颜面何在。

    “褚怀良说你是傻，小贺同志，你不得找他去拼命？”

    “说对了。”

    她不怕。

    不敢直接去四机找南雁，贺兰山很小心的打电话过来。

    没违规没违法，怕什么？

    给人家留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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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他人呢？

    “是是是, 你了不起, 之前都是直接任命, 组织都不找你谈话的。”这的确是特殊的一份。

    南雁很快就接到贺兰山的电话。

    “你打算怎么办呀？”

    “想看我笑话啊, 拦我可以啊，回我就天天蹲在组织门，等什么时候给我发了个满意的男人，我再走。”

    这位还真是大闹天的孙猴, 天不怕地不怕呀。

    南雁没有真正的家人，褚怀良与她一个地方来的，算得上是娘家人，被这么说一句倒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