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工作昨天有人代劳了, 不必他再费心。

    所以昨天的后半程, 他一次次用力夹单飞白腰, 半依赖地把自己送到他怀中，仿佛前的温是一切虚幻中的真实。

    宁灼是当真相信父母的魂魄还在的。

    宁灼想, 他大概是血了。

    单飞白知自己要受惩罚，但他又觉得自己没有错事。

    漩涡一样的眩，将他彻底吞噬其中，那一脚落在单飞白，也绵绵的没了力。

    他一动，却犯了低血糖。

    活了二十八年，居然会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小崽折腾得走不动路。

    宁灼耳中回响起了昨夜他神志昏沉时的低语。

    在他神昏力竭，接近昏迷时，有人靠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那我跟你一起死，你让不让？”

    接着，有的东西落了来。

    在争吵起来前，他们本来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是轻怜密，退一步是近殴斗。

    （五）携手

    单飞白这次极其暴烈而决，几乎是朝着他的心脏冲锋陷阵。

    幻境并未消散。

    宁灼艰难起, 几缕发顺着汗蹭到了他的边, 他也没有心思去整理, 扶着墙, 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

    于是, 他不甚顺畅地走盥洗室，泼了几捧冷在脸上。

    他对疼痛的抗很, 对愉悦却是陌生而不安的。

    他把光的手臂压在脑后，眯着睛看宁灼, 目光是无惧无避、无遮无拦的，好像是横了一条心来，任他宰割。

    “爸爸妈妈在, 不行……”

    宁灼苏醒过来, 像是了一场陶陶然的大梦，让人但愿沉醉不愿醒。

    然而，伴随着这个温柔的甜吻而来的，是一场带血的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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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里有积年的病灶。

    宁灼想，他得什么。

    宁灼气若游丝：“不让。”

    “我只会为了你活……”宁灼在迷离中，不受控制地讲了一真心，“你不要为了我死。”

    他在指尖上试了试，发现锋芒不错。

    他很快失却了力气，虚脱一样地向后仰去。

    然而，猛然袭来的又一阵酸胀，让宁灼的膝盖骤然失却了气力。

    等宁灼的低血糖渐渐好转，他已经被不由己地挟裹了烈火一样的风暴。

    单飞白凑近了，和他耳语：“你不说，那就让叔叔阿姨看着宁哥吧。……看你现在被我得这表，他们会是什么心？”

    宁灼的意识在风浪中接近破碎，脑中隐隐绰绰地现了那个活得彩纷呈、有声有的单飞白。

    宁灼面上浮了胭脂似的血。

    然而现实是他稍稍一动，一阵难以启齿的疼痛就让他回了床上。

    单飞白也早就被声醒了。

    闵旻说过，他是赛博神病——指的是在行过义肢改造后，生理结构的改变会对心理产生同步的影响。

    步迈得不能太大，否则会疼，也会发。

    他走盥洗室, 垂着手, 一步一步来到单飞白前。

    他飘飘的，似乎已经死去了，就连难以抑制时偶尔发的声音，他也觉得那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宁灼登时睁开睛，带有几分慌地看向墙角。

    他闭上，和自己的较了一会儿劲，终于是成功夺回了控制权。

    宁灼的脸轰然涨了血，呼急促地抬脚踹向了单飞白：“！离我远！”

”

    不是泪，是密密的吻。

    在飞速旋转起来的视觉影像里，宁灼的齿被撬开，来了一颗薄荷糖。

    洗过脸后，宁灼找了把一次刀片来。

    “不行……”

    单飞白肺都要炸了，近乎失控地质问：“为什么？”

    上面的人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