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晏斯时载着夏漓去了明中。

    校门没有停车位，车停得稍远。

    他们踩着积雪走过去，夏漓的一只手被晏斯时揣在他羽绒服的袋里。

    校门的书店已经迭代过好多回，早不是他们读书时的模样了，而《看电影?午夜场》也已在2018年的开年伊始，1月2日这天，于微博上宣告了停刊。

    好像，他们的青已经彻底结束。

    到了校门，保安拦着不让，夏漓报了老庄的名，说是他的学生，很多年没回来过了，想母校看看。——校门外的展览板上，还贴着大红喜报，庄凌晖老师荣获全市最受迎教师第一名。

    保安问她：“你们哪一届的？”

    “2010届。”

    “那是毕业好多年了——考上的什么学校？”

    “我南城大学，他麻省理工。”

    “国际的啊？”

    “对啊，以前还没有国际呢，只有国际班。国际班第一届不就是2010毕业的吗。”

    保安见两人文质彬彬的，都有书卷气，又对答如，不像是社会闲散人员，让他俩登记了姓名和份证，放行。

    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人在积雪的场上玩耍，看着也不像是学生，可能跟他们一样都是返校的毕业生。

    他们穿过有风经过的连廊，到了原本的二十班教室。

    班号改成了十二，教室门闭，里面只有空着的课桌椅。

    夏漓指了指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你以前坐在那里。”

    晏斯时目光一时很，“你都记得。”

    夏漓转，笑得睛成两弯月亮，“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上了楼，又去了趟原来七班的教室。

    七班每个月都换座位，夏漓也没法指自己以前常坐在哪儿。

    离开一二年级教学楼，他们穿过校园，往三学走去。

    经过那立着校雕塑的小广场，夏漓有两分小小的得意：“忘了告诉你，那天晚上你来这里烟，我是偷偷跟踪你过来的，不是偶然碰见。”

    晏斯时说：“我后来猜到了。”

    夏漓一愣。

    晏斯时微笑摸摸她的脑袋，“我又不笨。”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她还没得意超过五秒钟呢。

    “因为你好像没有恶意。你不是跟我分享了你的秘密基地。”

    “那……”夏漓想了想，“运动会递给你那次呢？”

    晏斯时思索，“那就不确定了，都说得过去。”

    倒是经夏漓一提醒，晏斯时想到：“我的照片是运动会上的？”

    “对呀。偷拍的。”

    “……你比我以为的要大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