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母亲这是又在闹什么？”周渡急匆匆地赶回来，便见到这般僵不的场面。

    “不必了。”她，“我只是午时一个人简单吃，夜里等他回来了，年夜饭厨房会的很丰盛的。”

    瑜珠被她说的差以为自己是在吃什么无法的糠咽菜，看了看桌上的四菜一汤，无非是样式简单了，却有鱼有有汤有绿叶菜，该有的分明什么都不缺，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得这话。

    温氏直勾勾的泪望着瑜珠，说着说着，竟就真的难受地呜咽了声。

    “那便叫他待在家里吧。”瑜珠不跟她争吵，看她着急便直接顺了她的意。

    可他又实在不想瑜珠委屈自己。

    “母亲没错。”周渡严肃，“可母亲不该来纠缠瑜珠，您这些话，说给我听就是了。”

    已经三年没有跟自己的两个儿过过年节，温氏为母亲，如今只想要一个团圆的年，似乎也没有错。

    周渡冷厉的眉锋微蹙，似乎也是被母亲的话所框住。

    “我孙也得跟着祖母过年。”她攥住瑜珠的手，“就当是我求你，如今全家都在，就等着你回去一起闹呢，同在一个京城，年节还要分开，这到底是什么理？”

    “赶收拾收拾，与我一回家去，平日里这样糊也就罢了，如今是除夕，这些东西即便是你愿意吃，我孙也不愿意。”

    “去，再为我添副碗筷，午饭我要陪着你们少夫人一块儿吃。”

    可温氏哪里是要这个意。

    瑜珠不悦地盯着她攥自己的手，挣扎了两，想要离她远一。

    全了一次她这个母亲的心，可又有谁全一次她只想同最亲近的人一过年节的心呢？

    “我儿过年，自然得在家里过。”温氏瞪直了。

    自从他们周家阖家搬离京城之后，她陪着周开呈在钱塘守孝，周渡守完百日孝后便去了闽州任上，周池又落不明，整整三年，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会过阖家团圆、一过年的氛围了，如今好容易又一家在京城团聚，她哪里肯再叫自己冷冷清清，见不到儿的影。

    瑜珠不答话，只看向周渡。

    她便同无赖一般，径自坐到了瑜珠的桌边，吩咐起这里的丫鬟，就跟在自家一样熟练。

    “不说给她听，她会明白我的心思吗？”

    温氏看她的企图，不想真的伤及到她，只能松了她的手，：“好，你不回去是吧？那我便也留在这里，陪着你同明觉一过这个除夕，横竖我是得跟自己儿孙待在一块儿的，这不圆不满的年节，我才不过。”

    “如今，你知外议论你同明觉搬离家住的声音有多难听，可不论我听到了什么，我都不曾再多过一句，甚至每一次我都为你申辩，说你和明觉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瑜珠，就算我求你，得饶人且饶人，就全了一次我这个母亲的心吧。”

    温氏不想他来的这么快，生怕他要赶自己走，旋即酝酿起几分哭腔委屈：“你自己想想，你同照山都已经多少年不曾回过家里，不曾在家里跟我们过过一个像样的年节了？我们父母的，不就是想要儿孙满堂，承膝吗？照山那个杀千刀的，至今不曾叫我们知他在哪里，也不曾给家里寄回来过一封书信，如今母亲就剩你这么一个儿了，想要同你一过年节，这有错吗？”

    “瑜珠，如今你肚里也有孩，那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要生的骨，你愿意你的骨将来成了家便将你丢，再也不顾你的死活，连年节都不归家吗？”

    “我想同自家儿过除夕，我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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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觉得我们周家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你不想回去见到我们，不愿意承认我们是你的亲人，是你的家人。可我们已经在努力地想要对你好了，我这些个月来，天天往你这里跑，天天往你这里送东西，还有明觉他爹，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那日随我去庙里，想到第一个要祈福的，便是你和肚里的孩。我们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想要年节可以同儿待在一块儿，同孙待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