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

    “你是说，‘哥哥’？”

    他柔声问。

    徐老师沉默了。

    可李秀却异常清楚地知，外婆是为了救他，才去世的。

    得到同意后，一个清瘦温和的中年男人走了来。陈老师一回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在。这段时间她隐约也听说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传闻，也没少见平时趾气昂的校领导对着这个学校大搞封建迷信的“老师”卑躬屈膝。

    “很，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李秀喃喃，“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外婆的迷信。”

    只是，外婆当时为什么不多说些什么呢？

    李秀沉默了几秒，才闷闷回答：“……还好，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我本来最担心你，没想到你比方同学恢复得还要更快一些，从目前况来看，指不定你能比他先院。”

    “放心，他也没事。就是上气散得慢而已。”

    随即病房里又一次陷了沉默。

    徐老师打量着李秀，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你外婆的事，我很抱歉。早知事会这么严重，我应该更加小心地看好你和方同学的。”

    李秀竭力想要控制好绪，毕竟过去几天他已经哭了太多太多次。然而此时骤然听到外婆的名字，他的眶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积蓄起酸的泪光。

    李秀呆呆地看着徐老师，过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他究竟在说什么。

    注意到了徐老师脸有些古怪，一个可怕的念忽然闪过李秀的脑海。

    “今天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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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神鬼各糊人的外婆，原来也是真的懂事的啊……所以，才会在他和方乾安差被留在另外一个世界时，选择用那方式现并且带着他们离开。

    年迈的，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因为突发的心脏病，静静地死在了病床上。前去通知她况的学校的人赶到时，床上的老人已经全冰凉。

    徐老师闻言，伸手在李秀额心，肩与手腕虚虚了几个手势，这才像是松了一气似的坐回了原位。

    他当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外婆说“再见”。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李秀的呼变得比之前要急促了一些。

    一直显得格外沉默寡言的李秀，在听到了方乾安的消息后终于主动开始向徐老师搭话：“方乾安他……”

，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了。

    一个星期前，当李秀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外婆去世了。

    在听到“哥哥”这个称呼后，徐老师眸微暗。

    思索良久，他拿了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搁在了李秀的面前。

    “对，就是那个你每天都在供养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李秀手一抖，不小心碰掉了床柜上的笔记本。

    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离世。

    他拉开椅，在李秀的边坐了来。

    “……那小伙神得跟哈士奇似的，绝对没什么问题的。”

    见到徐清河来了，陈老师连忙告辞。

    看到这样的李秀，徐老师边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李秀这才松了一气。

    “嗯。”

    李秀语无次地开问。

    就在这时，门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李秀见到徐老师之后，神有些复杂，他轻声打了一声招呼，随即便抿了嘴。跟第一次见到徐老师时比起来，李秀这时候要沉默许多。

    “确实，气已经散了很多了。现在主要就是调理了。”

    回想起不久前刚在私立医院级病房里见到的那一位，徐老师脸上苦笑愈发明显了。

    “徐老师，外婆她，她去世，难是……我们遭遇的事，跟哥哥有关？”

    良久，年的男人叹了一气，盯着李秀一字一句地问：“理来说这时候不应该刺激你，不过现在况确实有麻烦……李秀同学，我现在需要向你确认，你给放置在床底的‘那个东西’施的行为，已经行了多久了？是谁让你这么的？”

    徐老师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李秀停细微而压抑的噎。

    又过了许久，他压抑着绪，“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