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江初言颤抖着说，“我知，我都知，可是，可是他们都是我带来的……他们都是……我……带来的……我怎么可以让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都是我的错。”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是啊，为什么呢……

    “听话，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

    说话间，他伸手来，准备掉江初言手中的手机。

    “白珂死了。”

    真好笑。

    “可是，徐远舟说不定还活着，他，他刚才还在打电话求救……对，对，他一定还活着，这么短的时间，还有救，一定还有救……”

    心也是。

    呼好像卡住了。

    明明今天还跟自己说过话, 可此刻的刘天宇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了好几天，腐烂的程度非常可怕。

    他急促地冲着贺渊说。

    贺渊声音的声音变得低沉且轻柔。

    他直勾勾盯着刘天宇, 已经发紫的胀上, 已经有许多大米似的小白虫在蠕动不休。特别是在刘天宇的脸上, 蛆虫密密麻麻仿佛变成了他脸上的白胡, 正在不断从他的鼻孔与耳朵里涌来。

    江初言着泪不断说。

    他甚至可以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对自己发嘲笑声。

    你到底是在什么？为什么要对着一个死人尖叫？你难觉得他还可以醒过来回答你问题吗？

    “刘天宇也是。”

    “初言，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

    江初言到自己的大脑一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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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哪怕他不断回拨徐远舟的电话号码，电话那都始终都是那个空又机械的声音。

    尖锐而嘶哑的声音，陌生得简直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人嘴里喊来的。江初言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间分裂成了两个人，一分灵魂已经飘了，正在远远看着前这一幕。

    “初言，别打了——”

    这个念如同冰冷的钢针一般刺了江初言的心中，几乎让他无法息，更无法逃脱。

    贺渊蹙眉，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他小心翼翼地说。

    半晌，他缓缓转望向贺渊，自己唯一剩的同伴。

    “遇到这事，你也不想的，不是吗？”

    在近乎崩溃的况，他任由贺渊把自己从房间里拖了去。

    江初言抬起与他对视了一，发现贺渊此时眉锁，那双睛里闪烁着让江初言不懂的愫。

    也不知为什么，江初言本能地缩回了手，躲开了贺渊的手指。

    贺渊的动作顿住了。

    可江初言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本没有余力去徐远舟……”

    “等等，初言，你冷静一，我们都得冷静一……”

    可江初言还是机械的，一脸麻木地重新回拨着那个号码。

    他喃喃自语。

    “你告诉我啊……发生了什么啊？！”

    江初言听到自己开对着面前的尸询问。

    贺渊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传来。江初言趴在楼梯边缘，呕了很久才慢吞吞站起来。

    尸度腐烂散发来的臭味，还有极度崩溃的绪让江初言前一片朦胧。

    “刘天宇，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徐远舟应该已经没救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到天亮后找人来帮忙。”

    【都是我的错。】

。

    好像只要这么说，他就还有最后一救命稻草。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