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棣又要反驳。

    朱棣当然要反驳，而且反驳的理由很多。

    但朱炽却住了朱棣的袖，顺着衍的思路问。

    “那衍大师觉得，没有大师所谓的，如我等一般的‘血虫’去役人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反倒把衍问得一滞。

    衍略微沉后，方才答。

    “便是如先秦时儒家所谓‘大同世界’类似。”

    “大之行也，天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其，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于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贼而不作，故外而不闭，是谓大同。”

    朱炽依然没有反驳，而是又顺着衍的话说了去。

    “那衍大师觉得，这天应当是天人的天，不是一家一姓的天可这与解缙主张恢复井田制又有什么区别呢？”

    朱棣忍不住嘴嘲笑：“老和尚，你莫不是成了当初你最看不起的腐儒？百无一用，不切实际！”

    衍闻言，面上的神并非是朱棣预想的发怒，反而是带着无奈和某鄙视？

    “解缙那算什么东西？”衍勉力解释，“只是类似罢了，老衲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比喻，但上不是一回事。”

    “哦？”朱棣也是跟衍杠上了，“既然老和尚你说上不是一回事，那你告诉我，这件事你觉得又是怎样？”

    朱棣还真不相信衍能找一条有依据，最起码让他能看到是有可能的未来世界。

    毕竟，衍在朱棣心中已经被认定为钻角尖疯了。

    然而，让他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衍居然说了一席令他瞠目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