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世界只能沿着生产粮的能力这个方向步呢？”

    “而统治手工业者的商人，便会如同统治农民的贵族一样，成为新的贵族。”

    “怎么，你也跟着老和尚疯了？想这些本不可能现的东西。”

    “老衲细细思量，方觉得姜圣是觉得我等实在愚昧，所以才没说后半句话。”

    猛地一激灵，朱棣心中暗斥自己。

    “便是如衍大师所说，姜先生的理论，生产力是决定生产关系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改变，会导致社会的经济基础改变，继而颠覆上层建筑。”

    衍予以肯定，他后抹了抹脸上的灰尘。

    “你们俩都疯了？”

    “那对于以后的世界呢？‘生产力’的涵义，必然不会局限于‘植粮的能力’，因为姜圣同样还说过，生产力是必然会随着时间而向前发展的。”

    朱炽闻言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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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一边嘟囔了一声，却一边不自觉地也跟着设想了起来。

    思考了良久的朱棣打断了衍。

    朱炽忽然开，继续顺着衍的思路捋了去。

    “老衲六十余年游历天的亲所见来看，不论朝廷想与不想、阻止或不阻止，在未来手工业者很大可能都会成为代替农民成为新的社会主导阶层。”

    “一为农民，生产粮；二为匠人，生产品。”

    “姜圣当初说让把‘生产力’，暂时理解为‘植粮的能力’。”

    衍自然不知朱棣的想法，他接来说的话，反而更加让朱棣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手工业的生产力步后，会导致手工业成为社会生产力的主也就是经济基础，继而让统治手工业者的人，成为社会的上层建筑？”

    衍指了指袁拱，说：“便如同袁居士所言，天真正创造财富的，不是血虫的，就两类生产者。”

而是很快地由某个如同‘铁犁’一样的铁，在‘’的发力，快速地纺织来。”

    “也就是基于统治地主和自耕农而形成的王朝将会覆灭。”

    朱棣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姜星火讲解海洋贸易时的那些话语。

    “既然如此，还是血虫统治的世界，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便是‘生产力’，其实应当是‘生产最有价值事的能力’，只不过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最价值的，便是粮。”

    “不对！”

    “或者说，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没有血虫的世界，会成为大同世界呢？”

    如果那样，岂不是意味着大明可以廉价生产大量对于西方诸国珍贵无比的蜀锦，从而通过海洋贸易掠夺走西方诸国天量的财富？！

    “或者说，日后统治手工业者的商人，将会代替统治农民的贵族？”

    “粮满足人需要后，生产品成了最有价值的事，同样可以成为新的生产力。”

    “就算你说以后手工业会颠覆式步。”朱棣毅的目光显得异常沉重，“可最终还是人役人，只不过从贵族农民的血，变成商人手工业者的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