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上到家。”

    冬旭看完程锦发来的消息，缓缓站起，冰箱前弓着一个女人的影。

    拿玉米、两土豆、三番茄、四香菇、两斤排骨、还有若葱姜，她准备今晚番茄排骨汤。窗外铅灰的天继续暗然。

    拉黑陆泊前，他们确定好了同居，冬旭不想搬，程锦喜将就她，于是他的行李来了。

    几年不见，都多了各自不知的习惯。

    早起的程锦要健运动，冬旭洗脸喜放舒缓乐，不断地，他们适应着对方新冒来的生活规律。

    有时呢，她就会对比过去。

    过去程锦是不喝汤的，相反，她，但现在就不太了。

    将番茄煮熟后剥，她用刀慢切成块儿。

    家里的菜板没有她手的薄小，它是原木横切的木墩，又重又厚，最适合大刀剁。

    记得晚饭前她总站厨房门外，扣着门框，不懂她妈哪来的力气，明明小得似乎弱不禁风，手一落刀，这么的骨却能一被脆地劈开。

    那刻她看上去很凶残，手腕挤力的皱纹，生活磨过的痕迹却让她觉得妈妈上有一古怪、甚至亲切的丽。

    她妈不喜饭，把它当工作，示自己为保姆，一到饭就烦躁。

    但她喜。

    她示它为兴趣，把自己当家，心里没挂碍才十二岁起自己研究菜谱：什么菜用什么锅，火候如何，料怎么放。厨艺越发娴熟，渐渐接替了她妈。

    她更喜淡中有味的菜，就像也更喜过平平无奇中有一味的生活。

    锅油时，回家的程锦从后抱住她，轻吻从后脑游到耳垂。

    他摸着她漂亮的脖，越摸越喜，说：这儿缺个东西。

    又来了。

    他总觉得她会缺什么。看茶几上只有果，就觉得她缺零，第二天买两大袋。看她起夜不方便，就觉得她缺个小夜灯。看她只用温洗脸，就觉得她缺护肤品。上从不承认是在她，行动上得不成样。

    该一条什么样的项链？程锦在想。冬旭已转，停了半久，才攒劲儿双臂围上了他腰。

    她只是想随便贴一贴。

    他却将她的右手从放他夏衫。

    厨房明亮的光线让人无可逃。她只好垂低脸，被他握住的手沿着男人的腹肌游动，附骨之上是细的肤，肤理如玉，激起她从十个指尖颤到五脏。

    他向摸着她发，再猛地搂，密不透风的怀抱化着她。冬旭觉得臂膀些疼，她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安。

    锅里开始冒青烟。

    “油了。”

    冬旭推开他。番茄煎炒，慢慢，他的手从她腰侧抚，像蛇过，她闭着，那儿得难耐，隐隐的颤麻。

    她怀疑这不是他，程锦不该会在这时候、这地方“放浪”。

    他突然说：“木，我。”

    冬旭愣了，“你。”

    程锦掐住她的腰：“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