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饭店里的服务员都可能会吃客剩的菜, 尤其是像心糕之类的。然而如珠饭馆的服务员, 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吃到客剩的菜。因为基本上不会有剩菜，客没把盘净都已经算好的了。没办法，太好吃，就算是实在吃不也会打包带走，不可能有剩菜的。

    星光像是被磨碎了一地的发亮碎钻，院里铺满了亮晶晶的碎钻，吴桂芳检查了一院门，踩着一地碎钻屋。

    “珠珠，咋还不睡呢？”

    袁如珠翻着笔记本，说：“上。”

    “早睡。”吴桂芳退房间。

    磅礴绚烂的霞光将整个天空烧得金红透亮，仿若被火烧化的黄金，金灿灿地淌了一地。吴桂芳打着呵欠走房间。发现袁如珠的屋亮着灯，她微微诧异。今儿如珠起这么早？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推门而。

    灯光明亮的房间里夹杂着灿烂的晨曦，灿烂的光束里，袁如珠趴在书桌上，睡得很熟。桌面上横七竖八摆着菜谱和笔记本，笔记本旁边的白纸上，写写画画着涂鸦文字，大多是材搭，菜谱方。

    “珠珠，珠珠？”

    袁如珠苏醒过来，她泛酸的四肢，嗓音略微沙哑，“天亮了？”

    “咋直接在这睡了，昨晚几睡着的？”

    “记不清了。”

    “赶上床睡去，”吴桂芳边说着边整理七八糟的书桌，“也别这么拼，觉还是得好好睡。”

    袁如珠打打呵欠，将自己丢到床上。以前在古代时，她学起厨来废寝忘，夜以继日，焚膏继晷，现在她倒没有从前那般刻苦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十。屋里萦绕着阵阵饭菜香气，袁如珠摸摸肚，径直去往灶屋。

    “已经开始招修路工人了，一天工钱不少呢，咱们村儿的青壮年怕是都要去修路。”李贵一面说，一面将火柴丢灶膛里。

    “地修路一样累，修路拿的钱还多呢，肯定是比地要划得来。”吴桂芳往锅里掺，盖上锅盖焖土豆。说完她瞧见袁如珠的影，连忙问：“咋不多睡一会儿？”

    “睡饱了，啥吃的？”

    “锅里箜着洋芋，中午吃洋芋箜饭。碗柜里有饼，你没吃早饭，先吃两个饼垫垫肚。”吴桂芳说完，又支使李贵去菜园里掐两把青菜。

    “我去。”袁如珠拿了两张饼，不疾不徐去菜园里摘菜。

    浅浅淡淡的日光笼罩着菜园，菜园里亮灿灿的。青菜郁郁葱葱，番茄红彤彤，豇豆紫绿相间，辣椒红似火，黄瓜绿得要滴来，菜园里的瓜果蔬菜争先恐后在空气里散发自的香气。袁如珠快速摘了两把青菜，经过椒树时，她驻足，端详椒树。

    枝叶间，原本绿绿的小颗粒染上了秋日的斑斓，变成了一坨一坨红果果，风里有它们上弥漫来的椒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