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珠没有说再见这两个字，只嗯了一声，拎着袋大步离去。

    直到袁如珠离开视线范围，杨绘荧才收回视线。商场里的灯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她脸上的黯然被灯光照得清晰可见。

    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后，袁如珠接到李贵的电话。

    “已经在门了？我上来！”袁如珠疾步楼。

    商场大门前面，李贵靠在车前四张望。发现袁如珠的影了，他赶忙招手，“珠珠！这里！”

    袁如珠快速上车关门。吴桂芳蹙眉，“天这么冷，也不围条围巾，脖光溜溜的。”说着她把自己的围巾取来，递给袁如珠。

    “车里开着空调呢，不冷。”袁如珠没接围巾，她拿起李贵的手机，输饭店名字，定好位后，“走吧，先去吃晚饭，吃了再回家。”

    回去的路程有三四个小时，得吃饱了再回家。

    车径直开往珍馐庄。

    珍馐庄后厨里，伊巧珍凑到伊膳面前，“老爹，你猜谁来了！”

    伊膳颠了一勺，“谁？”

    “袁如珠，如珠饭馆的袁如珠！”

    闻言伊膳停手里的动作，“她来找我？”

    “什么呀，人家只是来吃饭的。”

    自作多的伊膳语一滞。也是。袁如珠来找他什么？素不相识的同行来找对方，大抵可能是要切磋厨艺。

    若是想和他切磋厨艺，只须尝一尝珍馐庄的菜，她便可知他厨艺的底细。而她若是尝了珍馐庄的菜，了解了他的厨艺平后，也不会来找他切磋厨艺了。毕竟他的厨艺比不上她。她没有来切磋的必要。

    “她了什么菜？”他问。

    “不知，她的桌号是二层十三号桌，看看单就知了。”

    拿起二十三号桌的单，伊膳略一沉。他的拿手好菜是蟹烩豆腐，袁如珠并没有这一菜。

    忖度几许，伊膳对帮厨说：“拿一些蟹和豆腐过来。”

    很快完一份蟹烩豆腐，他对前来端菜的服务员说：“把这盘菜送到二层二十三号桌，就说是额外赠送的。”

    伊巧珍眉一挑，“我端过去，我端过去！”她殷勤地接过盘。

    “老爹，你是想让人家尝尝你的招牌菜呀！”她扔这句话，迫不及待地去送菜。

    “是不是上错菜了，我们没有这菜。”

    蟹烩豆腐端上桌时，袁如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