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临时不时抬起手看錶，又看向门外，好像在等谁。尹兰领着郑昌明跟纪俊麟来，对姜秀临说：「人来了，等调查局带韩建来。」

    姜秀临把尹兰拉过来，小声对她说：「靠谱吗？」

    「试试看，总是机会。」尹兰说。

    姜秀临沉默，不置可否。一个书记官过来对姜秀临说：「姜检，调查局带人过来了。」

    郑昌明跟纪俊麟悬着心；尹兰和姜秀临作镇定，领个前者两人侦讯室。

    韩建冷冷的看着旁边的书记官，开门声响时往门瞥，看到郑昌明跟纪俊麟来时，神突然一变，虽然速度极快，但心细的尹兰还是看到了。

    「当初是不是这个人去找你们？，要求你们打假球的？」尹兰手指着韩建问。

    「对，他旁边还有一个黑大哥。」郑昌明说。

    姜秀临脸一凛，他去找冯耀翔的卡，拿给郑昌明看，「是不是这个人？」

    郑昌明跟纪俊麟看了看，：「对对对，就是他。」

    尹兰低咒，冯耀翔说谎。

    「确定？你们要确定喔，你们讲的所有话都是可以当呈堂证供的。」姜秀临想确认——只是他习惯用的确认方法是用恫吓的。

    「可是我们有问那个黑大哥，他说他没有跟你们接。」尹兰先试探。

    「放！他讲！」纪俊麟涨红着脸大喊，「就是他叫哈啾找我们来的！」

    姜秀临双手一摊，看似不意外冯耀翔的不老实。说：「你们两个说明详细经过，我们要当供词。」并叫书记官来作纪录。

    看来这趟是叫对了，不叫还不知中间有什么蛾。

    郑昌明跟纪俊麟将自己知的都一五一十的说来，韩建的表一阵青一阵紫，甚至一度想站起来打断他们，但被姜秀临阻止了。

    「闭嘴！我他妈还没算你跟佛墙想骗我这笔帐，你还敢在这里呛我的证人；韩建，你是想再吃几条罪？」姜秀临暴喝。看到韩建的表现，他更相信郑昌明所言为真。

    吃了这个排，韩建悻悻然安静。

    「我知了，」姜秀临打手势叫书记官把摄影机关掉，「开时我会再请你们来作证，届时你们将今天讲的话照实说来。」

    「你们可以离开了，请。」尹兰开门请他们去。

    关上门，尹兰和姜秀临瞅向韩建，打电话跟外面说：「把韩建抓回调查局。」尹兰走到韩建面前，巧笑：「对了跟你讲一，你小姨被我家的警察抓囉。」

    「现在她应该已经在调查局讯问了，我也已经请调查局跟金会让你们去调查局团圆，举手之劳不用谢。」姜秀临看也不看韩建，话语中充满酸意。

    果然如江湖传言，这两个惹不得，韩建终于意识到自己栽了个大跟斗。

    ※

    调查局带着柯瑋珊到一侦讯室。探员知柯瑋珊的狡猾，听闻尹燁犯罪侧写的能力，特地请他来判断柯瑋珊的证词有没有误。

    「麻烦你了。」探员对尹燁说。

    「不麻烦。」尹燁说。一派轻松，柯瑋珊跟警方没有关係。本来是以为柯瑋珊有杀人，他们才想借提柯瑋珊，既然庄劭铭已经承认是他叫陈述去杀吴焕成，就不用去跟调查局借提柯瑋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