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翔最大的失策大概就是把分名单给薛琳保，他还真的忘记薛琳的前夫是谁，毕竟薛琳把她的前夫说成不可回收垃圾，加上她的际能力，会忘似乎也可以理解。

    ——以上容都是藉，就是他自己错看而已。

    冯耀翔不说话，斜睨着姜秀临。

    「你不讲也没差，我等韩建的证词。」姜秀临边说边将薛琳给侯正翰的名单摊开在桌上，「他说不定会为了想减刑就转污证人喔。」

    明显就是要怂恿他反咬韩建一，冯耀翔心想。但面对这为了破案不惜代价的执法人员，他惹不起；何况与韩建本没有，只有利益；为了利益，韩建可能卖他，既然如此，那他卖韩建也没什么。

    韩建是毒；然而冯耀翔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中信鲸确实是韩建找我投资的，不过我是挹注资金之后才知是签赌。那时候赔率喊的太，我怀疑是不是韩建在作，所以想对球队手，结果他比我更早找上球队，」

    「所以假球不关我的事。」冯耀翔双手抱靠在椅背上。

    「韩建找曾汉洲，你那时候打算找谁？」姜秀临问。

    「我说了，我还没去找就被韩建捷足先登了，本没有跟任何人接。」冯耀翔想到这件事就心有不甘。

    想到当年事提早爆发，安静许久的尹兰问：「当初为什么有人去跟媒透，检警必须提早採取行动？」

    「那个啊，」冯耀翔表转为开始的轻蔑，「是柯瑋珊爆的。因为韩建不肯多分钱给她，害她不能跟男朋友家代，这个女人一个不就拉大家一起死囉。」

    姜秀临跟尹兰瞟着冯耀翔，对他的证词仍有些质疑。

    冯耀翔毕竟是在江湖上走过的，他看两个检座怀疑，也没有发怒，就说：「你都把我抓来了，我没必要骗你为了他再吃一条偽证罪。我跟韩建的关係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好，他提防我独吞；我提防他黑吃黑，半斤八两。」

    「我知的就这些了，剩的你要去问那对狗男女。」

    ※

    郑昌明跟纪俊麟接到姜秀临的通知来到地检署，两人站在门，犹豫着要不要走去。想到当初在门被堵麦，记者争先恐后的问着『你到底有没有接受组招待？』『你到底有没有打假球？』『草总真的有怀疑你们吗？』这些听上去极为不舒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