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偷偷？”

    “就是，了之后不给他。不然的话，皇，”楚言枝抬起，声音有些落寞，“看到他不喜，或者压一也不在意，枝枝会伤心啊。枝枝是很喜父皇，想每天都能见到父皇，每次过节的时候，也给父皇送自己亲手的礼……可如果见到父皇就要被他忽略，送礼就要被嫌弃笑话，那枝枝宁愿不去见，也不去送了。皇就当枝枝很小气吧。”

    听完这话，荀太后似乎想到什么，调整昭君的动作顿住了，神也虚化了片刻。

    门外的成安帝亦停住了转扳指的动作，思绪却骤然回到许多年前的一天。

    彼此的成安帝还不是成安帝，是大周朝的才刚过五岁生辰的三皇楚翊。永和帝见他聪慧，亲自挑了朝中名满天的阁臣教他读书习字。他记得很清楚，第一天他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又央着学写“椿萱并茂”四字，几位老师都赞他聪异常。

    他在文华殿练了整整一天，拿给父皇看，父皇龙颜大悦，赏赐他好些东西。楚翊志得意满地拿着这卷字画跑回怡和殿拿给当时还是连妃的荀太后看，一个字一个字指过去解释给她听：“椿是父皇，萱是母妃，父皇母妃健康寿，事事顺心！”

    荀太后听了却变了脸，一把将这字卷撕了，低声：“我只是个妃，怎么可以和你父皇‘并茂’？以后这字画，你要呈就呈给未来的皇后娘娘看，别给我。”

    楚翊当即就愣住了，着急地拾起地上碎成几片的纸，大声同她争辩：“父皇看过了都没有生气，母妃为何要生气？就算生气，何至于撕了？我听大哥二哥说，他们把自己写的第一个字给他们母妃看的时候，他们母妃都很兴……”

    然而荀太后早已不他在说什么了，又躲了室之中，对着佛像跪，一遍遍念诵着难懂的经文。

    楚翊后来也动过几次给母妃送礼的想法。譬如自己的第一幅画，象牙雕的如意，亲手烧制的白瓷梅瓶……无一例外，荀太后看过之后多，说一句“有心了”，脸上从不见丝毫欣喜之意。回想起来，其实每次先帝送她什么的时侯，她脸上也淡淡的，偶尔还会蹙眉一句不应该。至少，不像现在收到楚言枝的昭君后脸上现的这笑意。

    先帝一直十分她，即便她脸上连表都很少。他十岁那年，先帝清肃朝野后，就将她封为了皇后。只是本以为她了皇后之后，能够稍微放开些，没想到反更束缚自己了，左一句为皇后该如何，右一句作为皇后不该如何。

    一次次冷泼来，楚翊再没动过诸如此类讨好这位冷心冷清的母妃的心思了。反正不是用心还是不用心，她都不在乎，那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就此放弃。

    “皇上……”

    钱锦在旁低声唤了一句，成安帝恍然间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的视线竟有几分模糊。

    他皱眉用指腹了眉心，不动声地将那意眨去，佛堂谈正的祖孙二人听到动静，齐齐起，往这边看来。

    “……皇上驾到，为何不通传？”荀太后在愣神之后，沉声责问站在门前的如净嬷嬷和立成安帝侧的钱锦。

    如净嬷嬷正要解释，成安帝缓步迈到门前，视线投向堂中的荀太后与她牵着的楚言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