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眉心微蹙：“狼的大哥？”

    “是啊。”辛鞍抬手想拉狼，“起来！”

    狼却转一瞪他，把楚言枝的袖攥得更了，望着她，又望望她的手臂，一副很像蹭上去的样：“不和殿分开。”

    辛鞍真受不了他这样，正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就听楚言枝：“他是我的小隶，他不听你的。”

    楚言枝拾了一杯茶给狼：“喝吧。”

    狼果然乖乖接了，双手捧着，也不茶凉茶，喝得净，先前被咬破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渍。喝完了，还一脸等夸似的仰望她。

    “狼，你真像小狗！”辛鞍指指他上的鞋和衣服，“你穿的鞋是我的，衣服是我娘和我爹给你置办的，现在我爹要走了，你就只知跟这个连件好衣裳、好鞋都不谁舍得给你穿的女人玩！”

    经他这样一控诉，楚言枝才发现狼穿的衣裳换了，不仅服帖保，还很好看，袖衣襟都绣了云纹，脚穿的皂靴也暗金线，衬得他整个人疏朗，哪怕是以仰视她的姿态蹲跪在她面前，看起来也大不一样了。

    不像她刚把他送来的时候，瞧着和从路边捡回来的脏猫脏狗没什么区别。

    可他本来就是她捡回来的啊。

    楚言枝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她一脸无所谓地把自己的袖从狼面前收走捋好：“那狼，你要谢谢你的师父和师母。”

    狼察觉到殿不开心了，他地凑过去，想再牵住她的衣角，却被楚言枝推开了：“你不你师父了吗？听我的话，辛大人好像一会儿就要去南直隶了，很多天不回来，你该去看看他的。”

    狼微的睫轻轻颤了一，回味过楚言枝话里的意思后，才如梦初醒似的愣愣。只是在站起来之前，他把小木偶了又，递到她怀里，有些怯怯地问：“殿帮看着它好不好？”

    楚言枝看着这只破破烂烂，胳膊还裂了条的小木偶，不太想接。

    它有什么需要看顾的？又不会有人偷走这样一只木偶。

    不过狼一直都把它看得跟珠似的，他的笨脑袋似乎并不知除了他这世上没人会觉得这小木偶有多重要。要是丢了，他大概会真的很伤心。

    楚言枝便任由他把木偶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但也没把它拿起来，只对他淡淡地了。

    狼这才没那么忐忑了，依她的话起。

    从见到楚言枝起，狼就想着殿立刻带自己回家，旁人什么话都没怎么听得去，现在被辛鞍拉住了手腕，他才有余力思索师父要离开的事。

    辛鞍拉他往外跑，狼还未走两步就回再度望向楚言枝，见她膝上还躺着那只小木偶，里才漾一层欣喜，跟着辛鞍去了。

    年嬷嬷拿净杯给楚言枝重新沏了一盏，笑：“这孩，哪里是要殿帮他看着小木偶，是要小木偶看着殿，别让殿不带他就偷偷跑了吧！”

    楚言枝伸手指戳了戳小木偶牙印斑驳的脸：“它是个死东西，怎么看得了我。”

    “那殿会扔它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