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知。她被顾亭远误导了，以为他当真是“有理有据”的斥责了冯文炳，让冯文炳理亏，不得不责令妻赔罪。

    “王，程妹妹……”她依次向凉亭的其他人打招呼。

    崔如卉没有来。

    徐琳琅也没来。

    陈宝音只一想，就知了原因。这两位都是心傲气之人，上回发生了那事，只怕以后都会避着冯夫人，不与她来往。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场，冯夫人就会很难堪。陈宝音想想就兴，拉着兰兰在边坐。

    有人问：“这位是？”

    “我娘家侄女。”陈宝音回答，低摸摸兰兰茸茸的辫，“你们也知，我寒微，娘家没有什么拿得手的人才。我这侄女，不过识得几个字，会念几首诗，我就不释手地带在边。”

    她都这么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只好夸赞：“贤侄女都会背什么诗？”

    兰兰看了姑姑一，获得姑姑的鼓励，便依言答了起来。

    诸位小夫人都不是冯夫人那样盛气凌人的，一个个比谁都在意名声，纷纷夸赞兰兰“秀外慧中”“聪明伶俐”“人胚”，一时气氛好极了。

    陈宝音便看向冯夫人，中笑。

    冯夫人见她看过来，面更扭曲了，想说什么，勉压制住，低声：“你适可而止！”

    “夫人说什么，我没听清。”陈宝音笑。

    这鄙农妇！冯夫人心中骂，想起冯文炳的话：“不你用什么法，你把她给我哄好了，再让我在外丢脸，你且等着！”

    哄不好陈宝音，她就会跟顾亭远说，顾亭远便会找冯文炳。到时，没脸面的还是自己。

    咬咬牙，冯夫人垂，端起桌上茶杯，从牙里挤来：“前几日，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这话算不上多么诚心实意，但对冯夫人而言，已经是极其屈辱了。

    陈宝音没有放过她，从桌上拿起一只莲蓬，慢慢掰着，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觑了一，“有些人，你以为得罪的起，实则不是呢。”

    她谦逊有容，大度表示不在意，一副与冯夫人重修于好的态度，就真的能够获得冯夫人的友好吗？

    不可能的。

    她让冯夫人受了这样的“屈辱”，冯夫人一定怀恨在心，就像一条毒蛇，冷不丁就会窜来，咬她一。又何必让自己不痛快，说些违心的话？

    “这句话，还给你。”冯夫人茶杯，脸难看得厉害，沉沉盯着她：“有些人，你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