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弗洛拉并未察觉到菲奥娜的异状，继续解释了去。

    “……这是非常少见的仪式，是用来开启通向某界的‘门’，一般只会在成神仪式上见到，所以就连老大也是绕了很大一圈，才从某位顾问中问到了这个仪式图案的指向……”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比起真正的成神仪式来说，这个仪式的图案简化了非常多，所以那位顾问表示，这个仪式并不是有某位野心家想要成为梦界的神，而应该只是用它来开启梦界的一扇‘门’，可能是想要召唤什么吧……”

    “……而坏消息是，如果你看到的‘黑质’和战斗现场都是真的，那么就代表着仪式成功了，梦界的‘门’的确被人开启了。”说着，弗洛拉叹了气，“接来恐怕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麻烦？但这一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菲奥娜勉压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的注意力重回当要事，“仪式已经失败，‘门’也成功关闭，就连从那扇‘门’里来的东西也全都被不知名的人掉了。所以接来，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住尤金妮，杜绝仪式与门的再次开启不就好了吗？”

    明明一切已经结束，接来只要她们成功控制住关键人尤金妮，“门”被再度开启的几率就会降到极低。

    既然如此，为什么弗洛拉会说“麻烦大了”？

    电话那，弗洛拉又叹了气：“是的，这就是我接来要说的重。”

    顿了顿，弗洛拉的声音沉冷如冰：

    “梦界的质与其它界都不相同、是被梦魇们造来的一个介于真实和虚假之间的世界。所以当它的‘门’被开启时，那扇门‘门’也必然是介于真实与虚假的。”

    “……什么意思？”不知不觉中，菲奥娜的心脏开始狂，手心里也了一把汗，一不知从何而来的朦胧而恐怖之笼罩在她肩。

    弗洛拉：“意思是，你看到的仪式图案代表着‘真实之门’，而在这扇‘真实之门’的背后，则必然还有一个梦的人开启了‘虚假之门’。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找不到这个梦的人、找不到对方梦中的‘虚假之门’并将其关闭，那么通向梦界的‘门’就永远不会关闭。它的开启与否，跟我们是否控制住了第一个开门的人无关。

    “只要‘门’一直是开启的，那么梦中的怪甚至渊的怪们，便会通过这扇门源源不断地涌实界，直到将我们的世界彻底占据……菲奥娜，还记得你之前执行任务时见到过的名为‘古老’的怪们吗？或许你会想要知——这群怪正是来自渊，并极可能来自梦界。”

    这一瞬间，菲奥娜的表凝固，甚至呼都就此停滞。

    冰冷的卧室里陷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菲奥娜涩声问：“那……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个梦的人……我们要怎么关闭你说的那扇‘虚假之门’？”

    “还要问吗？”弗洛拉沉声，“杀了她。”

    这天晚上，菲奥娜一夜无眠，唯有烟堆满容、缭绕的烟雾将整个卧室模糊。

    菲奥娜其实并不是一个喜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