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最后说：“但麦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次借命，会产生如此复杂的一系列连锁反应——首先，你与袁士宇的命运既然被完全替换，所有占卜显示的结果，就会产生偏移。”

    “什么意思？”江鸿意识地问。

    “所有关于你的问卜，”这次是陆修回答了他，“都会被转移到袁士宇的上，所有关于袁士宇的问卜，也会显示你的因果线结局。”

    江鸿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陆修的双，陆修则避开了他的目光。

    片刻后，陆修又平静地解释：“因为占卜的结果发生了错，所以，本该来学的袁士宇，换成了你。就在换命结束之后，麦擎的占卜结果开始变得不那么准确，错的几率变大，于是这导致了荧惑对他的怀疑——”

    “荧惑怀疑麦擎是刻意为之，怀疑他的忠诚，于是派妖怪，绑架了‘他的侄儿’，希望从他上得知麦擎的一些秘密。但因为占卜结果的错，这个对象，变成了‘你’。他们盘问麦擎予以他侄儿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调查智慧剑的落。”

    “所以……”江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在那个时候，妖怪们在重庆将他抓走的原因，真的是认错人了！他们以为他是袁士宇！

    “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江鸿喃喃。

    “你还是你，”曹斌说，“这不用怀疑，但只要涉及到你在其中的卜测，就会引发混淆，因为结论会被导到袁士宇的上。我举个例你就明白了，譬如杨飞瑶与陈舜参与那场行动，虽然我们不清楚他俩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麦擎开始占卜两人行动的吉凶，是得不到正确结果的，因为你也在场。”

    “而针对参与者的推算，将演变为‘袁士宇’参加了行动，然而袁士宇并不在场，于是结论就会发生混，无法显示正确的答案。”曹斌解释，“所以麦擎无法朝杨飞瑶发预警，这是 逆鳞

    江鸿既觉得荒诞，又觉得有好笑。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江鸿又问。

    “截至驱委得知时，”曹斌说，“袁士宇也一样参加了考，考上了一所二本大学，生活没有什么大的波折。”

    江鸿说：“那以后呢？”

    曹斌：“以后的事，谁也不知……”

    “告诉他，”陆修冰冷的声音，“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知权？”

    曹斌叹了气，又说：“据麦擎所说，这两个孩，一个会遭遇不测，另一个，则将享寿百年，无疾而终，但也不会有极大的建树，至少……一生安稳吧。”

    “他自己知吗？”江鸿又问，“愿吗？”

    曹斌：“袁士宇？他什么都不知。”

    江鸿问：“那还能换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