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彦看了一，便说，“送到了呀，不枉我拐了这么大一个弯。”

    “她以前北京的老领导，”陆修说，“让我们过来问她。她的况怎么样？能院了吗？”

    “是，”陆修说，“我是总派来的调查员，这封信是你写的？”

    主治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闻言只觉好笑，问他们：“你们与她是什么关系？”

    里面是个宽敞的活动室，病人们正各自坐着，有些在看电视，有些在棋疗养，一名男护士、一名女护士坐在一张台后闲聊。

    赵彦轻轻地拂了发，缓慢站起，径直朝活动厅一侧走去。江鸿本来觉得好多了，一碰到赵彦，又开始有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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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治医生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天连廊，和风来，虽只是4月份，广州的光却已像末夏初般和煦，光照得人洋洋的，空气中带着一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推开另一栋建筑的门时，江鸿还听见“叮叮咚咚”的钢琴响声。

    说着，陆修从外的袋里取一封信，正是陈真给他的举报信件。

    主治医生：“她有比较严重的癔症，最初也是单位送过来的，据目前的判断看，减轻了不少，但还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来，我带你们去看看她吧。”

    “这这这……”江鸿抓了陆修的手指。

    江鸿本想问你怎么知？但想起来了赵彦本来就是驱委档案科的科，自然不足为奇。

    江鸿：“……”

    陆修：“不要抓得这么，你怎么连医院也怕？”

    来之后，觉还好，也没有他想象的走廊、忽明忽暗的日光灯、穿着白大褂森的医生等等……整个神病院里很明亮，医生护士，大家来来去去，病人们看上去也很正常。

    “这个就是赵彦。”主治医生介绍，“赵彦，这是从北京来看你的人。”

    赵彦带着两人穿过走廊，到了会客区，里面空无一人，赵彦率先在他们对面坐，说：“北京终于派人来调查啦？已经晚了。”

    “你要不要留来住几天？”陆修说。

    陆修沉默地注视赵彦，似乎想分辨她是真的神不太正常，还是因为发现了某些事，才被驱委以神病人的名义送到这儿来关着，以隔绝外界消息。

    神病院外面把守森严，应当是防止病人跑去，但陆修示了一份不知从哪儿来的介绍信传真件，便顺利去了，名义是代表北京关怀组织，特地来探望某个病人。

设，来到医院时，仍不免背后冷飕飕的。

    “这不是一般的医院啊。”江鸿左右看看，说。

    那是一名短发、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女，没有搭理他们，依旧自顾自地弹奏着，陆修与江鸿换了个，在旁耐心地等候。直到那一曲弹完，赵彦才停动作，自顾自地神，甚至没有看两人一。

    说着，赵彦吃吃地

    “我看看……叫赵彦是吧？”主治医生从电脑里找病历，江鸿还在忐忑地左右打量。

    陆修示意给自己吧，主治医生便说：“那边有会客室，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的护士。”

    “过来啊，”赵彦终于回看了两人一，轻轻地说，“还在等什么？”

    活动室的角落里有人在弹钢琴，主治医生示意陆修与江鸿稍等，过去在探视卡上签了名，又过来将两人带到钢琴前去。

    江鸿地抓着陆修的手，陆修手指白皙修且温，能冲淡他的张。然而陆修简直对他没脾气了，怕死人就不说了，活人也怕，妖怪也怕，还怕黑，经常三不五时，自己都能吓自己一，怎么当驱师？

    “你们是驱师吗？”赵彦又说。

    “你们终于来了。”赵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