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如此快地说“斗争”“生存权”“利益”等话，又赤地揭示了本质，反而让大家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质问他。

    但确实是这个理。

    “一位。”陈真又。

    “陆修犯了什么错？”一名男生当场问。

    这话引起了所有人小声的议论。

    “他是嫌疑人，”陈真说，“我们希望他协助调查，但他拒不合，过程你们也看到了。”

    “如果今天项诚在这里，你们也敢这么吗？！”有人不起，却喊。

    曹斌上迎向声音来，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正在辨认是谁说的。

    “这话会让你们的曹校伤心的。”陈真轻松，“我拒绝任何假设的提问，不要有诛心之论，我们就事论事。”

    “接来你们打算怎么？”那男生又追问，“通缉他？追杀他？”

    “驱委目前还没有决定圣地，也还没有发通缉令，因为我们知他在何。”陈真说，“但是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还他一个清白也好，得到他的解释也罢，绝不会‘算了’。”

    台学生又大声呱噪，但江鸿觉得，也许因为自己站的立场问题，他认为陈真的应对，已经非常得了。

    但奇异的是，陈真的发言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学生们渐渐安静来，气势有所减弱，没有初时的愤怒了，到得后面，无论是起哄还是鼓噪，已有了那么几分外中的意味。

    “看校！”张锡廷碰了江鸿，小声问，“他在叫你？”

    江鸿注意到曹斌的表，曹斌朝他扬眉，示意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江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说什么，但以什么份呢？好奇怪啊，凭他与陆修的关系，也许他才是最应该质问陈真的那个。

    可是他也能理解陈真，尤其是看到那段录像之后，他知陈真现在也非常地为难。

    “你得起来说句话，”张锡廷小声，“至少我觉得校是这个意思，搞不好能缓和。”

    “我明白。”江鸿，“可是我该说什么啊？”

    于是他弱弱地举起了手，刚举了一半，曹斌便：“江鸿？你有什么想说的？”

    礼堂突然就静了，似乎有不少人“知”陆修与江鸿的“关系”，至少也是曾听闻，所有人都看着江鸿。

    江鸿觉自己尴尬得都要掉了……

    陈真也朝江鸿望来，一时间，上万目光，聚集在江鸿的上。

    “什么时候把学校里的督查撤走？”江鸿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问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来，“被人盯着的觉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