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陆修所面临的、成为妖王的最大的考验。

    “我觉得……”江鸿说，“糟了，万书本无法区分本与复制……”

    陆修答：“不是复制，是被策反了。”

    江鸿：“为什么？跟随荧惑有什么好啊？”

    “妖妖，”陆修说，“不仅仅人类，有不少妖族也认为，妖与是一的。事实上从上古时代到最近的几百年里，天降世时，仍然能朝妖族发号施令，驱使妖族当前卒。直到现如今，这观念依旧存在吧。”

    江鸿：“可是跟随‘’，有什么好呢？”

    “夺回对这个世界的掌控权。”陆修解释，“光是这一，许多妖就很难拒绝吧？”

    凭什么世界要被人族所统治？凭他们的科学？智慧？为什么妖族不能当世界的主人，而是要伪装成人，隐藏在人类所建立的文明社会中，遵守他们定的秩序？

    江鸿也曾在曹斌的课上听到过，事实上陆修成为妖王，比项诚更受承认，当然，只能是暗暗的承认，埋在心底最的承认。

    “还记得智慧剑吗？”陆修突然问，打方向盘，上了公路。

    “当然啊。”江鸿说，“曹校在校庆晚会上，召唤了智慧剑，真是帅呆了呢！”

    陆修又说：“项校在离开前，以‘虚空藏’的方式，把三件法宝分别遁了虚空之中，一件在苍穹大学，另两件，则在妖族的圣地里，你猜是什么？”

    江鸿说：“我不知，我……咦？”

    陆修又示意江鸿看车上放的一尊小小摆设雕像，雕像是不动明王，就像江鸿在学校看见的明王像一般，祂六臂，每臂执一法。

    “从上到，分别是降杵、智慧剑、大日金、蚀月弓、捆妖绳与金刚箭。”陆修又说，“我猜是蚀月弓与金刚箭。”

    江鸿说：“所以就像在学校一样，当圣地遭遇危险的时候，就有人能从虚空里，把这两件武召唤来吗？”

    经历了暑假的冶剑之旅后，江鸿已经对法有了初步了解——不动明王的法，是克制“”的最大力量，除此之外，还有陈真的心灯。可以说六件法与心灯，就是为了除而生的。

    “也许？”陆修说，“但法也需要一个被托付的人……你觉得你能找到它们吗？”

    “我？”江鸿说，“怎么可能！”

    江鸿简直手无缚之力，要不是曹斌给了他一三昧真火，他和凡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陆修说：“项诚在离开前说过，召唤法的先决条件，不在于你有多大的力量，而是取决于你的敌人，你是否能克制这名敌人，以及有着守护背后这一切的信念和信心……换句话说，哪怕是个凡人，在他家人即将被杀害时，他也能得到这大的力量。”

    江鸿哭笑不得：“那我就更没有信心了，如果是在重庆也许……嗯，有更多的驱师，比我有着更烈的信念与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