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失控？”

    “是的，”陆修说，“你的记忆力很好，现在，正在追查八方云来的持有者。”

    但现在的他办不到。

    江鸿坐在车上，不住回想陆修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弱在哪里。”陆修轻松地说，“也只有你才能召唤我，我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回应你的召唤，哪怕你召唤我的次数不多……但我一定会来，对不对？你为我封正，咱俩的羁绊，是在最开始就注定了的……”

    不多时，陆修抱着江鸿的快递回来了，看了，问：“老孙的扫地机人坏了？”

    陆修：“我说如果。”

    “怎么能这么想呢？”陆修不安地说，“如果我在某一天，突然丢失了自己，你一定得设法唤醒我，哪怕亲手朝我那一箭，你要相信……”

    陆修：“？”

    “你是怎么知的？”江鸿问。

    江鸿想了想，笑着说：“不会的啊，以我对你的了解，我知你就算难过了，也不会去杀人放火，只会找个地方静静地坐着，一百六十年，你都这么过来了，你只会朝那些和你级别相当的存在动手，比如说单挑驱委总就很帅。但你从来不会对没有反抗之力的弱者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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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多少能心意相通，陆修上就明白到江鸿所问，答：“你记得上次在西安，逃圣地的那只叫胡卿的小狐狸么？”

    陆修：“它对自己的‘天命’，还没有清醒的认知，某一天会开窍的。”

    会是谁呢？

    “我去替你拿快递，”陆修说，“雨太大了，你别车。药材给我，我去邮寄。”

    “嗯。”江鸿还有心不在焉的，说，“它已经修炼丹了，却始终不能幻化为人。”

    “经过很复杂，”陆修说，“你可以理解为，他发现了圣地里的一个联络。”

    陆修上：“只是一个类比。”

    江鸿：“没有这个假设，既然不会是你，我也就不必去考虑是该杀了你，还是帮你逃跑的问题。因为我不会……不会……不会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当朋友。”

    江鸿还在想什么妖王被策反的事，看来陆修的境并不安全，那么对方在等什么呢？在筹备吗？

    陆修也许想继续牵着他的手，却意识到了什么，很快放开了江鸿。又望向车窗外，问：“如果真的是我呢？”

    江鸿：“不会有如果。”

    陆修静了，片刻后说：“谢谢。”

    “不动明王的金刚箭，只会除戮心，也只有心被除，才能真正地解救黑暗之人……而金刚箭，代表着……”

    陆修沉默地注视江鸿，江鸿知，这样仍然没有回答陆修。

    江鸿与陆修对视半晌，末了，陆修突然以手指，轻轻地了江鸿膛前的心脏位，嘴动了动，仿佛想说句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是那个八角风铃吗？”江鸿又联系起了更早以前的往事。

    江鸿很清楚，如果他们是人，也许陆修在某一天会因自己而清醒，冷静来。

    陆修于是不说话了。

    “不可能！”江鸿说。

    “如果真的要我作这个两难的抉择，”江鸿最后说，“我最终一定会倒向你的，只是这太让我难受了。”

    “啊！记得。”江鸿上。

    “你在说什么！”江鸿笑了起来，要伸手去他的脑袋，一手却被陆修握住，江鸿刹那脸红了，但这只是他们从前习惯的动作。

    “别说了。”江鸿，“何况那天也不是你，我如果贸然过去，已经被它火烧死啦。”

    江鸿被陆修的这一连串假设，问得有难受起来，仿佛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德审判。

    “可是我办不到，”江鸿说，“我没有这个能力，也许师父更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