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桌上的资料，曹斌又小心地开始看书架上的藏书，同时分心神，注意着门外是否有人随时会来。

    “你去了哪里？”曹斌问。

    曹斌很喜这个手表，去哪里都把它在手上。

    曹斌：“？”

    “我教你一个法术，”许飞文突然朝曹斌神秘地眨眨，说，“你要学吗？”

  他从许飞旌知自己的“脉”断裂程度有严重，在十六岁前只能修习术，倚靠曹家的秘术来重建脉，将断裂之慢慢地连接上。

    “来。”许飞文示意曹斌抬，认真地看着他，曹斌站着，许飞文坐在床边，重复了一次：“你答应我，谁也不许说，包括我的弟弟。”

    “‘气’转周，与天地脉相合……”曹斌已经认得一些字了，他从祖父放在书桌的经络图上，小声地读了总纲，并明白到天地脉的转构成万的，而自己的真气转，则构成了人的脉。

    过命，是把一个人的寿命，转移到另一个人上的邪祟之术，这法术非常凶险且邪恶。

    “好。”曹斌说。

    这两个字藏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蝇小字中，曹斌便将它藏在腰与衬衣里，带了来。这天的况果然与他的猜想一致——他的祖父没有来，据说生病了。

    “可以。”曹斌摆着他的电手表，也不抬，“一定。”

    曹斌一时忘了自己的境，好奇地阅读起了线装书，书籍都是薄薄的册，几就翻完了，但突然间，他发现了一本书里，现了“过命”二字。

    今天很安静，他的祖父迟到了，随着时间过去，祖父突然现的可能变得更渺茫，曹斌怀疑他也许不会来了。于是他爬上书架去，书架层，是一排没有封面的古朴线装书。他一本，上面的字实在太难辨认，便胡了回去，再第二本、第三本，上面大多有着混的图样，有些是狰狞的妖怪，有些则是的人像……

    三岁被带到这里，如今的曹斌已经六岁了，他与许飞文一起度过了三年，这是人生里至为重要的三年，许飞文与许飞旌兄弟，就像他真正的家人一般。

    许飞文想把自己的寿命给谁？他会不会有危险？曹斌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不希望日夜照料他的人因为这等邪术死于非命——年仅五岁的他早已得知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死，什么是寿命。人可以活七八九十年，接着便会迎来死亡，死去，就要回了，辈也许还会托生为人，也许会托生为动，失去这一世所拥有的一切……

    “好。

    曹斌提心吊胆着，这是他第一次与许飞文分别，他问许飞旌，他的兄去了哪里，许飞旌只告诉他：“门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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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曹斌认真地说，“你要教我什么？”

    “但是你得答应我，谁也不许说。”许飞文嘱咐，“你能办到么？”

    接来的数日里，曹斌不用再被查验功课，但奇怪的是，许飞文第二天也不知所踪。改而由弟弟许飞旌照料他，许飞旌为人惫懒，大分时候都在喝酒，晚上也让曹斌独自睡觉，于是曹斌在夜晚借着月光，断断续续地看完了那本册。

    许飞文没有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个给你。”

    这是许飞文第一次主动提要教授他法术，事实上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他俩的关系，仿佛就与其他人不一样：许飞文无论是从谈上，还是行为上，就像把曹斌当作大人来看待。

    许飞文递给他一个盒，里面是装了电池的黄卡通电手表，手表可以显示时间，也可以养一只电，会要吃的要喝的，曹斌只要手表上的几个键，就能喂它。无聊了，还会要求主人与它猜拳。

    幸好三天后，许飞文回来了。

    小脉与世界的脉同步旋转时，将形成共振，也即“相合”，协助修炼者重建自己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