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倒也不必算站队，凭着职务的责任给太安排一些课程也算分之事，至少让孩好好上学先。

    曾玄度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说了两个好字，却又忽然顿住，缓缓说：“其实若论学的规章与完备，戾太的先例是无其右的，然而……还是少提吧。”

    卓思衡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是以戾太儿过继到先帝膝，他能继承皇位不是因为戾太的血脉，而是与先帝那不存在的“血脉”决定，因此朝野外在提及皇上真正亲爹时都格外谨慎。

    可能是曾大人怕卓思衡因自家的关系拿知的戾太例举例不够妥当，于是温言提醒。

    卓思衡不知该不该将谢挑明时，正有太监传话皇帝已至天章殿，二人免去这一纠结。

    此虽名为殿，但实则也是个书房规模，后不过十余丈见方，殿极，纳光充足，二层环廊存有书籍，东西两侧偏殿为皇上书写休憩之所。殿陈设古朴简素，不似麟德殿那般辉煌明堂的天贵气，倒有几分富贵人家书房的清雅考究——卓思衡觉得佟府那个书房就是这觉。

    皇上也已换上日常装束，见二人，便很客气待行礼后与曾玄度很络地聊些闲事。比如曾大人当爷爷了，最近皇上也怎么看自己小儿怎么喜，两人换了不少男育儿知识，将没成家也没孩的卓思衡晾在一旁许久。

    终于，聊够其他，皇上才谈起正事：“太学一事，朕还是得听听翰林院的意思，曾卿也教了太有些时日，不知有何想法？”

    卓思衡发现曾大人真的不是那巧言令之辈，他方才怎么与自己讲得，此时便怎么同皇帝讲，几乎一个字没有差。

    人的品格和个往往能在和不同人说同一段话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听完后皇上沉默片刻，叹气：“确实不像个样。”

    曾大人：“方才卓侍诏与臣已有所初论，皇上不若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皇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转向站在屋后侧的卓思衡：“哦？那你也说说看。”

    曾大人这并不是给自己挖坑，因为方才的讨论如果没有自己的那分表达，其实论述是不够完整的，故而他让自己说话也是补充一翰林院的意见。

    卓思衡心中了然，但对，设立后又能比照，也是有助学风之行。”

    皇上的三个大一的儿一直都在一读书，如今太单独来，另外两个不好好也不行，拿太的新教学制度当规章降一档给其他皇用，这样以后再有年满开蒙的皇学也多个参考，倒不是不行。只是卓思衡觉得，这话里却不是在为太考虑。

    “此事可定，中书省拟文来看便是。不过太如何学最为得益，朕还是想听听意见，卓思衡，你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