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到都能遍及繁利，若只是一天府不得连携，再多的兴旺也没有基和腹地，终究不是远之计。所以我的全盘计划里，咱们两地都有惠及，宋家茶园越来越好，安化郡未必就不得好，而安化郡日渐繁盛，宋家亦可从中得利。”

    如果不给宋家足够的利益，只是单纯威利诱拿贡茶的事要挟，只怕事成之后便难有后续，这就不是结互惠共利的前景，而是结仇。但若能创造双赢局面，宋家也在后续能得到好，他们当然甘之如饴投百倍，安化郡能得到的就业与创收便可取之不尽。

    宋蕴和听罢敛衣正，朝卓思衡拜去，中：“今日我宋蕴和方知‘官’字如何写就，请受此敬之礼，今后大人有吩咐，只要能造福一方，我宋家责无旁贷。”

    卓思衡扶他起来，笑：“是不是还以为要提着脑袋来这里和我较量一番？”

    宋蕴和略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要大人见笑了。”

    “对了，此次你我协商妥当，我还有一礼相赠。”卓思衡不给宋蕴和反应的时间，推开房门，了个客气的“请”的动作：“宋老板随我来。”

    说完他抬就走，一时茫然的宋蕴和只好跟上，同他走到一个仓库前，卓思衡要人叫来吴兴开门，之后却教他们不必跟去，只带满腹狐疑的宋蕴和。

    宋蕴和不知卓思衡还有何事，但见一束束靠近屋的细条窗照的光倾斜金，而这金里又满是细腻的淡淡光化的觉，仔细一看，原来是架上几排形各异的瓷。

    可是……这不像是岩窑的烧瓷啊……

    宋蕴和诧异地看一卓思衡，得到对方许可后上前拿起一双掌共拢大小的瓷罐，不由得倒一凉气：竟有这样秾丽又淡雅的瓷！琥珀泽蕴于，透光绽于外，此颜和质地，不是刚好极其符合岩茶的茶汤特么？

    “大人，这是……”宋蕴和一时失语，“这是何？”

    卓思衡也拿起一只小盏，仿佛要同饮一般畅然：“岩窑烧的新瓷。放心，我不会坐地起价，但宋老板要知，这样的好不能咱们独享，要给名声扬到天各去，还得借助宋家的本领。以此瓷来装呈岩茶，那它的价值越，你的可之利也就越大，我们可共乘的船又多了一个。不过这个不是我的条件，这是咱们生意的共赢的好开端，现将新烧的瓷造响名声，后续之事想来也坦顺许多。我的另一个要求其实是……”

    “大人请讲！”宋蕴和对新瓷不释手，捧在手里真诚发问。

    “是谁教宋老板‘以退为’的与官谋之术，此人可否引荐我认识一呢？”

    司礼女官来自中，主持过闱祭祀封妃等典仪，对各礼制熟记于心，她告诉卓慧衡和其余四名女，谢公主不必叩首大礼，但公主宣读圣旨时，务必稽首而待。

    说完，她也是笑笑，严肃的神略有减缓，尾勾画几笔岁月添就的纹路，慨叹：“我侍奉两代帝王的苑后，主引过无数祭礼和册封，却从未有幸能与诸位才学之女一共沐学风之惠盛，今日首开此典，与诸位一为天女之先河，何其荣焉。”

    五位女听闻此言都心怀起伏，同谢女官。

    卓慧衡站在最前，今日她被称为“女状元”，这个称呼不算正式，但赵兰萱告诉她，如今帝京都这样称呼她，还“卓氏一门，兄妹状元”，不可不谓佳话。

    她自己警醒自己，不可被誉冲昏心智，却仍有挥之不去的荣光，伴随她的脚步，一级一级登上公主府正殿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