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可我在熊崖书院不能及时传讯，四妹妹一家多有消息，若得方便，还望率先告诉。”

    这话确实是这个理，也该

    天章殿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在御前多年有的官吏都能看皇上动了真气，只是努力平静着去垂听臣工的诛笔伐与枪战。

    ……

    “我朝素重孝义，孝忠本是一，卓思衡此举罔顾人置孝礼于不顾，枉读圣贤书枉为天门生。”

    ……

    “此人竟将在朝堂已挂职丁忧还乡的官吏收为己用！命诸人于州学教课授业，实在有悖常不成统！”

    ……

    “参奏上说，他擅自消剔州学纳，为补亏空，却引商资至州学府衙！开店铺设餐馆，简直有辱斯文！天读书人之脸面岂不都跌在其所行所为之际？”

    ……

    “他一人所为是小，若天人非议起来，只会说圣上近臣不知分寸，将此罪加诸圣上，卓思衡所为岂不是悖逆无虏挟圣誉？”

    ……

    众臣中的话越说越重，太刘煦越听脊背越冷，他本来只是照例向父皇汇报学课，却不料遇见江南府公事疏送至案，其中有一封弹劾，父皇见他课业，于是顺要他留也听听看，却不知翻开弹劾之上奏龙颜霎时变……

    后来便是传召大臣天章殿议事，说是议事，其实哪有议论的余地，都是在同奏疏一指责卓思衡行事不端罢了。

    太与卓思衡有恩义之，人尽皆知，他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尴尬站在父皇后保持煎熬的沉默。

    可是，连卓思衡曾经的老上司曾玄度曾大人都锁眉一言不发，看来卓大哥此次真的遇见大麻烦了。

    皇上安静听完所有人的控诉，重新打开奏章，边看边：“江南府巡检司说卓思衡夺孝无，废义忘礼动摇国本，朕不知是否有言重之，或者未及之，若真恶劣至此，不如转大理寺，由御史台协办？”

    刘煦心里咯噔一声，如果只是御史台去瑾州查，那是朝廷去验证地方弹劾的况是否属实，虽是特事特办，但也属职责范畴的检校之行，大分地方官有争议的行为如果上达天听，大多由父皇吩咐御史台巡查汇报，再定夺。但如果由大理寺，那便是父皇认定此事可以立案，与前者质天差地别！

    他快要急哭了，却一句话都不能替卓大哥讲，否则只会更糟。

    “陛，臣觉得若越过御史台直接递大理寺，不合乎国家法度。”

    一直沉默的曾玄度终于站来说话了，当然他的音仍是带有困倦的鼻音，怎么听都是事不关己慢悠悠的调，常常与他一议事的百官同僚以及皇上是早就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