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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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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思衡可以理解,但并不完全赞同。

    这个锦袋里有一枚纯金打造的鱼符,关键的混时刻,甚至可以用于当兵符来使用。

    沈尧不同于郑镜堂,他贵为当朝之相,一人之万人之上,却未曾结党权,虽不是诤臣,却堪称能吏,主持中书省以来少有虚耗于民的举措,而当个别方针和政令较为偏颇,或其影响不可预知时,他都会率先举不当,宰辅帝王之职可谓尽责。

    可以说,沈尧是一个“不折腾”的官员。

    沈尧须发未有全白,他比曾玄度年轻一岁,神态柔和不老态,听罢此言却自持重的平和中透一丝忧奈的神:“我如何不知你难,故而在约你相见前,我也去会了会唐氏兄弟。”

从便自行离去。

    比如卓思衡此次学政改革,沈尧从未表示过阻止,只是在实施时提一些和缓建议,希望政策可以不要以太过的方式实施。

    因此卓思衡也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希望自己能暂且给绷的朝局一个缓冲。

    果然是好茶,他轻啜一便有齿间留香,只是无心品尝,卓思衡轻轻落茶盏,也同样直言:“不知大人今日要与我谈些什么?”

    沈尧说自己的保证后,取金鱼袋里的金鱼,此鱼不过成年人短,却由纯赤金打造,鱼文贯穿、鱼目睛,轻即可错分成两半,里刻有文字,虽然坐得略远而看不真切,但卓思衡知

    如果是兴利除弊的政策,他也不会因个人的好恶和利益行阻拦。

    “官听命。”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卓思衡微微一怔,这是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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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三个字便是天大的好了。

    沈尧替卓思衡说着倒了杯茶,好像就在告诉他今日的尊卑并不重要一般,卓思衡哪敢受此礼,但也不好再多说,于是双手接过以示郑重。

    在卓思衡的印象里,沈相为人中正通直,但极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皇帝赞他慎言也不无理。这样的人刚一见面就说如此敞亮的话,卓思衡一时有不习惯。

    卓思衡只得自己推门而,室宽敞明亮,的矮塌之上摆着矮方桌,上面茶一应俱全,此座正邻窗凭栏,视野开阔甚至依稀可见自家宅院,而紫竹编席之上列坐的,正是信的主人。

    “官见过沈相。”卓思衡双手碰上金丝锦袋,恭敬,“沈相相邀只需直说,官莫敢不从,实在无需动用圣上钦赐的金鱼袋,还请大人收回。”

    沈尧看着卓思衡,一字一顿:“云山,请姑且允许我这样叫你,这些日辛苦你了,但也是时候稍让朝野局势略缓和些了,你若要改革弊端,激的朝议绝非最佳施展的氛围,舒缓一对你和对政局都是有好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们虽对你加以不善之辞,劝我警惕你的野心和酷烈,但也知经过这样多次往来,再想同你抗衡实在是困难,不过这只是知难而退的表面,你我都知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此人若不善罢甘休,你仍是腹背受敌。所以我言语之中也有警示,要他们别在学政一事上再对你暗伤,我腆居此位多年,虽不说权柄威赫,但至少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至此你学政之路必然不会再有阻碍,尽可放心。”

    “你我不是朝堂和衙门里见面,不必如此自称,今日之事需快言快语的谈,而非几句依礼严称便能待过的浅显之话。”

    “沈大人,许多事起因并不在我。”他解嘲般替自己分辨,“如果不是吏发难,我也不会将督学一事提前推,但在当时的局面,除了拿有效的方法,我没有任何选择去保障吏学与吏员们的利益,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学政改革不受扰与侵害。况且大人应该知晓,吏学一事圣上已经在我的建议诏令,那我在中察开始后便退也是错也是错,真的要将自己陷于不易之地么?”

    沈尧接过鱼袋,也不摆朝堂上的架,只让卓思衡落座,说:“如今想同你说话却有一些不方便,此地名为言雍楼,听闻楼上风光大好又避世安静,适合如今你我以各自份在此言说些不能在朝堂上说得公事。”

    沈尧便是它的主人。

    本朝虽无真正意义上的宰相,但同中书门平章事与参知政事可以当实权上的宰相与副宰相,而拜相的象征便是皇帝给自己属意的大臣加封称号同时,赐予“赐紫金鱼袋”的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