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戾太开府的时候，同时封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我爹说，那才叫风光……虽然后来嘛……但总归是风光过的。”

    “这就叫风光？”卓思衡忍不住揶揄他，“回去跟你老婆一样的话讲一遍，别过两天小朝会我还见不到你囫囵一个整人。”

    佟师沛忍不住哈哈笑声来，说来奇怪，他也是当了三年的爹，谈吐说笑仍是有一少年气在，还像是当年和卓思衡初遇一遍。

    二人说笑着回了卓家，方才在路上连语不传外耳都不方便谈的话此时终于好说。

    “大哥，弟弟也不和你弯绕了，你看太这孩，觉得他如何？”佟师沛坐便捺不住。

    卓思衡心中再清楚不过，佟伯父只有佟师沛这一个孩了，他为这个儿所心布置的仕途，可谓殚尽心血，佟师沛一路走来之顺遂，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但却也可以理解一个已经失去了两个儿的老人既想要儿能有所成就，又希望他能安乐富贵一生的折中，故而卓思衡一也不打算把佟师沛拖这场已经迫在眉睫的夺嫡大战中。

    他只是轻轻笑：“太既然是官家钦封，咱们臣的，跟着官家走总没错。太没什么大错，看不有任何废立的必要，动摇东朝野将会如何，咱们也都知景宗朝的事，我不说对谁寄予厚望，只是希望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咱们所有人都能安稳走完剩的路。”

    佟师沛听罢却忧愁：“我总觉得太不甚稳妥，虽然他这婚事我爹也觉得是极好的，找不又能不至于太张扬的结党亲事，还可顾全太面的良门第了，不过真是家里连个像样的丈人和舅都没个。官家若是有心，不如给太再纳一门侧妃，家中有些助力，就算将来有人起不不臣之心，太也好有个盟友搭救……免得像……”他想说像戾太一样，又不想在卓思衡面前直接说。

    卓思衡自己却无所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熟知过去旧事，我且问你，戾太和太妃——我们也无需避讳，就是皇帝和爹和娘，他们如何？”

    “自然是极好了，虽说皇帝也给他主准备了侧妃，可太和太妃是青梅竹，二人是了名的恩。”佟师沛不假思索。

    “所以陛的意思还不明显么？他当然希望太也能鹣鲽，而不是给小夫妻最需要培养的时候找些不痛快。”卓思衡真希望事实就像自己想得一样，“亲爹才会给孩这些打算，你爹难会给你纳小吗？”

    佟师沛赶连连摆手。

    “就是这个理，不能说官家不重视太，但这重视也确有妥协。且说他自己的后里都无实权门的女妃嫔，儿东里三个两个尚书的掌珠将军的千金，你觉得这在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