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幽绿如同吊死鬼的脸，凑近了他，在上空咧嘴一笑，两排森白的牙齿：“太好了，你没事啦！”

    第3章

    柯炀的目光，在这张近在咫尺的惨绿脸庞上一停，脸微变。

    对视三秒，他的结艰难地一，不堪忍受地闭了闭。

    原本就在隐隐叫嚣着想吐的胃，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尹之枝：“？”

    奇怪，柯炀的反应，好像和她想象的有。莫非是因为撞到脑，还没反应过来？

    尹之枝没有半反思自己的打算，还凑近了几分，作关切的样：“怎么了？是上还很疼吗？”

    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脸颊有，有东西动了动。

    嗯？

    尹之枝油然生了一不祥的预，可不等她退后，一秒，空气中响起了粘稠的一声“啪嗒”。她脸上的泥突然了一大坨来，还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柯炀的。

    尹之枝：“……”

    柯炀：“……”

    尹之枝张了张嘴，慌里慌张地往后一缩，忽然又停住。

    不对，这是一个意外。只要摆平的动作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想通后，尹之枝反手了一张纸巾，想帮他一。

    但不等她靠近，柯炀已经先她一步抬手，用大拇指拭走了那一坨黏糊糊的面泥。辨认这是什么后，他冷冷地瞥了尹之枝一，就用手撑着沙发，试图坐起来。

    四肢依然没什么力气，挫伤的组织像渗了烧红的烙铁丝，柯炀的手臂暴起青，起得有几分艰难。

    尹之枝想扶他一把，柯炀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靠在沙发上，无声了气，扭，冰冷戒备的目光环视着四周。

    一间陌生而普通的公寓，装修简单，一就能看完，藏不什么。

    天已经黑了，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夜晚七。从他失去意识开始，起码过去了四个小时。他却可以安稳无缚地在这张沙发上醒来。

    这个地方，和这个人，跟他哥那边没有关系吗……

    柯炀垂，脸晴不定。

    就在这时，一个讪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索：“刚才真不好意思，你要不要一？”

    柯炀顿了一，瞥向了尹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