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着让那些伏龙教的人辨认？他们会被怎么理。”

    不过他倒也不纠结这个，毕竟他和谢煐才认识半年，还是因为利益一致而走到一起，相互之间有所保留很正常。

    他手觉顺起来，便引着谢煐聊天，试图让模特放松。

    “虽说如今他们已然附，西弗然也会慢慢与我大煜民合，但落圣在自己手上遗失，葛西尔心中总是不痛快。加上当年我们翻找的史更汉尸被损毁得很厉害，我和他都认为史更汉很可能是诈死，因此这两年一直在暗地里追查。”

    白殊自己对此倒是完全不介意，毕竟他的理想又不是当画家。在得到薪、对耗资颇的书法兴趣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白殊曾拿画素描当学习工作之余的消遣，主要原因便是这个好相对来说很省钱。

    “史更汉当然不是叛。他接到密旨，要将我和三千东卫的命全都留。只不过，他既然输了，自然就成了‘反贼叛党’。”

    白殊手顿了，但很快又接着画去，嘴里也继续找话题：“那个武凉知县的幕僚呢？”

    谢煐：“除了平王、知州和通判，知幕的其余人都已经被理掉。若是真暴，官府还会究追他们的，照样要夷三族。”

    谢煐：“史更汉手里有他们西弗然的圣。当年他们归附之时，要先献上圣以示臣服，再由天赏赐回去。结果史更汉收了圣，却在受降仪式前发动叛，最后带着圣兵败逃走。

    他手画着画，却也留着一半注意力在谢煐上。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未听到谢煐回答。

    白殊却是听得心叹气——太这些年也不知过的是什么日，才二十岁就对各人心研究得这么透。

    “倒未必就真是骨……他明白我们要从他嘴里掏东西，只要他不说，我们总要留他一条命。若是说了，可就不一定了。”谢煐已经被他带得放松些许，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等被带回京后，他应当会透一些消息，以此来延我对他的忍耐度。”

    但，正当他准备另寻个话，却听到谢煐冷冷开，语气中带着森然。

    不过隔了这么多年再次画人像，到底还是生疏许多，白殊废了几张纸才找回手。

    正是因为那时打基础，他现在对着从图书馆里搜的各图纸画图，并不觉得多吃力。

    白殊的视线在谢煐和画板之间来回换，随意地接上一句：“是不是还有那些私兵。可这样一来，平王他们养兵的事不就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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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殊保持着原本的观察与动笔频率，仿佛那一问毫不重要。

    白殊回了个有些吃惊的神：“骨这么啊。”

    白殊始终觉得谢煐提到史更汉时的绪不太对，那个人、或者说那次叛，必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惜，看来太对自己的信任还没有达到可以提这事的程度。

描这课程他只在学校里学过，当时老师给的评价，就是“只能对照所见记录，没有搞创作的灵气”。而在人人随带光脑、到都有摄像的那个时代，基本不需要人用画笔去为所见记录。

    他想换个轻松的话题，一时间又想不有什么可聊的。停过片刻，脆提到让他起意画像的源。

    “葛西尔首领他们为什么也在找史更汉？”

    谢煐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落在白殊脸上，回：“也不着急。他们和走私案有关系，这么大的案，朝廷必会派人来查，到时会把一应人犯都提走，他们也包括在。”

    白殊抬去看谢煐，却奇异地觉谢煐这怒意不像是因为他自己受

    谢煐：“没人知他在我们手上，回京时会一起带回去。人已经过了几刑，但一直没松。”

    白殊这次抬看谢煐的时间略了些，垂后画图的动作不停，状似随意地问：“史更汉当年真是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