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更用力地握他的手：“若是他一开始不信，后来又信了呢？今年我们的确了几件大事。”

    孙宦官陪笑：“哪儿能呢，叛党便是叛党，史笔都会那么记，和陛又有何关系。”

    白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会被那些事吓到。”

    嘉禧帝哼了一声：“就是事办得不利索，没成功就罢了，还推到朕上来。现在朝中官员都默认‘史更汉叛党’是朕授意的吧。”

    谢煐眸光沉沉：“想复辟的人，对‘天命’之说都会特别在意。”

    白殊：“我早就觉得那次的刺客和白泊或伏龙教有关。只是我不明白，他们要杀你还能理解，为什么后两次都针对我。”

    嘉禧帝也没真生气，只是随意抱怨一句，最后还是夸：“齐国公对朕还是忠心的。”

    不过他尚未说完，两人就各自省悟，同声：“气冲紫微！”

    “对了，”谢煐补充，“我觉他们的招式，和狩那次的刺客是差不多的路数。”

    白殊应声“好”，又摸摸小黑：“不过，那么多人藏在里面，只要靠近祠堂大门，小黑肯定能听到，反正我们都是不可能去的。”

    此事尘埃落定之后，白家二公白迁每日都会到东市逛一逛，哪儿闹人多，便往哪儿挤。

    白殊却：“可狩之前我们还什么都没……”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消了音，面上表渐渐转成惊诧，犹豫着：“你……是想借……”

    今日也是一样，他挤一杂耍摊，正看得起劲，突然

    谢煐凝视着他：“会两手准备。但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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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殊细想了想，问：“可是，能顺利吗？不会真搞得天民不聊生吧。”

    谢煐闭上睛气，再睁开，正看着白殊：“白泊该死……可现在还不能对他动手。”

    谢煐。

    和以前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叛党余孽”不知从哪里听说太与楚溪侯气运相连，觉得楚溪侯更好手，就设计住了好赌的齐国公府事，安排这么一祠堂刺杀。

    谢煐沉着：“如果我们真祠堂，要对付那六个人的确不容易。既然他们了死手，白迁报信的事应当就不是特意安排。你找一日约他来谈谈，我再看看。”

    白殊回望他片刻，扬笑了：“那就试试。既然白泊那么怕应谶语，我们就来解解这个‘国之危难’。”

意很烈。白迁……我二哥，你觉他是真想给我们报信，还是被安排的后手？”

    嘉禧帝轻笑：“怎么连齐国公都信了吗？对自己儿手，他可真舍得。”

    倒是嘉禧帝听闻之后，奇怪地问孙宦官：“太与白三郎气运相连？”

    白殊接着分析：“所以他在狩动手，不惜动用两颗安在东卫里的钉，想同时除掉我们。后来发现要杀你实在太难，就把主意打到我上。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随便死哪个，谶语都会被破。”

    白殊不在意地笑笑：“我明白，天那么看重他，要动他谈何容易。还是等到你上位，自然也就……”

    孙宦官低声：“齐国公也是为了陛。”

    “白泊会信这个？”白殊狐疑，“他要会信，当初又怎么会把我的八字报上去，让我和你成婚。得把我藏起来，甚至直接杀掉最好吧。”

    孙宦官回：“民间是有这样的传言，也不知是打哪儿传来的。”

    一开始不信，促成这桩婚事，是想挑起嘉禧帝与谢煐争斗，能得谢煐造反最好。后来信了，又着急着想破除谶语。

    安府查齐国公府行刺太案查了好几日，最后得的结论果然不谢煐所料，依旧是没有新意的“史更汉叛党余孽所为”。

    谢煐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睛：“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国师的谶语。他们既要复辟前朝，那形势越，对他们越有利。但若你我应了国师的谶语……他们自己可就能对上谶语当中的‘国之危难’之一。”

    这“史更汉叛党”的名一来，朝中官员懂的都懂，谨小慎微如谢元简者，更是不会再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