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月银，老爷照顾小辈的，之前你们不在家都是我暂时保存着。”

    程石摸了摸三个表妹的，“给我省钱啊？”

    程石说：“对我来说地不累，练武苦。明年夏天我接你们去乡住几天，杨家庄靠山，夏天比县里凉快多了，你们会喜的。”

    自家人付账是在屋的账房，这么些东西，十两银都没完。

    厨娘端了饭菜过来，程石接过匣随手放桌上，恭敬地请老娘上坐。

    躺在床上她也睡不着，索坐起来拨亮灯芯找一条朱红的棉布腕带，她的暴脾气婆婆适合这个这个颜。

毯，是打算带回杨家庄铺在床边上的。

    买的东西存在铺里，一行五个人又去茶馆听了评书，天快黑的时候才从茶馆来，取了存在铺里的东西，直奔风巷。

    杨柳：“……”这破嘴，挨打不冤啊。

    饭后程石去练刀枪，杨柳抱着木匣先回屋，小厨房里烧的有开，她泡着脚把匣里的银倒来，每坨二两银，一共十一坨。

    杨柳被程石领着

    “地很累的。”歆莲小声说，她没去过乡，但见过来县里买卖东西的乡人，男的女的面上看着都很苦。

    姜母不搭理他，问杨柳午去哪儿玩了。

    杨柳笑眯眯应好，她不觉得程石有什么不好，可能是她的望不大，期待也低，有喜的人陪着，早上睁不皱眉，晚上睡觉不失眠，累了有人抱，疼了有人哄，开心的时候有人一起笑，时而大鱼大，时而青菜豆腐，过完一天又一天就很好了。

    “去了铺，又去了茶馆听评书。”杨柳在婆婆面前乖顺的像只小绵羊，问啥答啥。

    “嗯，我已经忙过一个秋了，我学会了驭犁地，今年的麦也是我自己的。”程石，捡起地上的筷放桌上，“你就少cao些心，少发脾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想的多气的多。”

    “明天再洗好了，我都困了。”杨柳咬断绣线，把针线筐放在一边，脱了棉袄伸个懒腰掀被躺，等男人推门来她都迷糊了。

    “是在为这事生气啊？也不是啥大事。”程石不知死活，“你就想着说不定两三年我把手里的银都砸去了又回不了本，到时候蔫了就回来了。”

    “假惺惺。”姜霸王冷哼，“心里要真拿你娘当回事，这么大的事不会不跟我商量就搬到席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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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姜母也习惯了他这个调调，拿了净筷招呼儿媳吃饭，“他就是这个臭德行，惹你生气了你就把他当成使唤，别像我想不开，隔三差五被他气得恨不能把人回肚里。”

    “娘你别生气，回我骂他。”杨柳赶忙拦着婆婆说气话，“我们在乡已经cao持上了，买了鱼苗放堰里，堰坡上的杂树也砍了，果树苗也打听好了，都是奔着挣钱去的。”

    一句话得罪两个女人，杨柳只敢在心里暗骂，姜霸王直接拿筷当武扔了去，“老娘看你又了，刚拿个主意你就在唱衰，张嘴闭嘴都是亏本了、蔫了。”越说越气，要不是有儿媳妇在，她当场就要把人拎到练武场cao练得跪喊她喊祖。

    姜霸王也看了儿媳有些怵她，放缓了语气说：“我听武馆里的学徒说清平巷来了个杂耍团，明天让阿石领你去转转，那里卖的还有胡人的玩意儿。”她朝门外的喊了一声，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捧了个半臂的匣过来。

    “真的？”姜霸王盯着儿问。

    “小兔崽你给我听好了，练武你说你不喜，读书你说读不去，这在乡养鱼树可是你自己提的了，再给老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收拾东西给我吧，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檐的狗都睡了，程石才满大汗回后院，在姜家和程家，冬天洗澡是件常见的事，他把兑好推门来问：“你要不要搭空洗个澡？”

    晚上各在各家吃饭，程石屋就去给姜霸王捶肩，被拂开手也不丧气，装傻问：“娘，还生气呢？你该开心的，该夸我有志气，不是混吃等死。”

    她数了一遍又一遍，心想真是大人家，在她里一百两就是天大的数字了，然而姜家每年给小辈发的月银都不止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