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没寄去吧？”她捻了个柿饼咬一，又递到程石嘴边喂他吃，“这里面估计有小表妹捎来的东西。”

    程石摇，他从木箱里拿三封信，看了署名撕开其中戳了红印章的，囫囵看了一遍，说：“表妹们给你捎来的是个并芙蓉钗，还有她们觉得味好的零嘴。”

    放信又撕开另一封，是他娘写的，错跟杨柳说：“青的包袱你别拆，那是婶的，她女儿给她准备的衣裳。”

    杨柳挤过去看，一张信纸只写了半页的字，她问：“娘说了什么？”

    “嘱咐我勤练手脚功夫，打包了家里的旧衣裳，还给你我了两新衫，四表哥五天前得了个胖儿，她已经代我们送礼了。”程石抖了抖手里的纸，折叠好又回信封，“三月二十八是我爹的祭日，她提醒我别忘了。”

    杨柳闻言看向他，“要回去祭拜吗？”她到现在也不知他爹的老家在哪里。

    程石，他娘来信就是提醒他，祭日那天要带杨柳去他爹坟前烧纸。

    正月从县里带回来的果还没吃完，这又送来不少，挂着白霜的柿饼、芝麻糖球、小粒松、一罐酱香。

    杨柳一一给放到木柜里，为了存放吃的，上个月专门找木匠打了个人的木柜。

    两人的新衣都是单衫，要再放段日才能上，程石在院里挖坑的时候她把搬来的东西都收拾整齐，拎着包袱拿了还没拆的信门。

    “我去给婶送了东西就过来。”

    程石应好。

    过了片刻，婶跟着她来了后院，找他读信。

    三人再合力把藤从前院抬过来坑里，埋了土浇了还不算，程石又拎着砍刀去砍竹搭架。

    一直到吃饭，他走偏院去洗手，听到猪哼哼声才知猪崽已经逮回来了。

    不等他皱眉，杨柳先发问：“不臭吧？哪臭了？”

    “拉屎了就臭。”他苦着张脸，甩着手上的说：“赶明儿我在外面再砌个猪圈，把猪也给迁去，不然我总觉得饭菜里都染上了猪屎臭。”

    “你在我娘家吃饭的时候吃得香。”杨柳不服气。

    “那是我不好意思说。”当然了，那时候忙着偷看姑娘去了，谁会注意脏臭的猪。

    “我觉得你就是瞎讲究，之前坤叔在这里面养鸭，我也没看你有意见。”杨柳端了倒猪圈去，她想养猪在偏院就是想着靠近井，冲洗方便，天的时候也方便给猪冲澡。

    “哪会没意见，意见大了去了。”坤叔跨偏院，没好气地瞥他一，“踩脚鸭屎就恨不得把我养的鸭全给宰了，吃啃骨的时候也不见他嫌脏臭。”

    程石不跟他们犟，反正他明天要去镇上买砖回来盖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