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要的地儿，就是要养几个月，伤好后不影响什么。”程石说完问家里的事，“我离开这几天，家里可还好？”

    “就是要找你说这个，你离开的。”

    “不会拖沓，我已经买了砖瓦，明天我就找人去挖地基。”程石郑重地盖上章。

    躺在床上杨柳还激动地睡不着，她左翻右，趴在男人膛上认真打量他的眉。

    “看什么了？”程石手枕在脑后笑问，他也睡不着，有了清晰的规划后，他浑都是劲，要不是天已经黑了，他能现在就去挖地基。

    “更英武了。”杨柳笑眯眯的，手指搭上他的睛，拄着声说：“等你闲了教我认字可好？”

    “想认字？”

    “嗯，我想看书，不看书我就愚愚的。”她只有模糊的想法，想果树想养鱼，想养鸭鹅，想把她在里那五年对着山幻想的都付诸行动，但只能想到过后，程石会担起引路的担，事业线也开始发展。

    3关于吵架，小两吵架就是没有理可讲的，能讲理不胡搅蛮缠的那多半是没的，所以杨柳觉得她的决定折腾了程石的时候，但还能理直气壮的甩脸。

    日渐逐夏, 鸭羽翼丰满，半人的栅栏已经拦不住它们，红冠的小公每天早上飞上茅苫再蹬上低矮的树枝, 冲着晨光熹微的天边亮嗓。

    程石挑着担来喂猪的时候看见在松树林里刨土找虫吃的群惊了一，他看杨柳端着淡然的表, 诧异：“就让它们这么胡跑？”

    “不让也关不住, 没事，它们在这儿已经混熟了，每天晚上会再回来。”杨柳把盆里的碎米撒栅栏里面, 嘴里“咕咕咕、嘎嘎嘎”地唤着，在林里悠闲散步的鸭扑棱着翅膀一脑地都朝栅栏里冲。

    是尖嘴, 碎米撒地上它们一啄一个准，鸭和鹅是扁嘴, 只能把碎米倒木槽里它们才夹得起来。

    鸭鹅都忙着抢吃，杨柳去把栅栏边上的鸭捡起来。是晌午那个，鸭是晚上夜人静的时候才悄摸摸，也有少数的会在白天, 游的时候直接丢在里。

    捡了鸭, 她端着盆去找程石, 见他仰着往天上看, 鸟落来偷吃都没注意，她“嘁”了一声惊走鸟雀，走过去问：“看啥呢？”

    “看把房盖哪里。”他往上指了指，说：“树枝叶密，把光都挡住了, 要是盖房还要砍片树。”又指着说：“要在上风向, 不然闻着猪臭吃不好睡不好。”

    “呦, 厉害啊，只捎一就啥都知了。”

    “去去去，别来臊我。”程石闷笑着拍她一，挑起猪桶推她往回走，盖房首要考虑的就是光、风、地势，村里的小都能说上两嘴，算什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