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找你啥事？说这么久。”门程石就问，他拿着磨刀石在打磨锄，见她来站了起来接过蓑衣斗笠。

    杨母这才满意，又念叨了些小儿的事，吃的喝的住的用的一一挨着念叨。

    杨母的确是有话跟杨柳说，当着女婿的面不好说，她见杨柳又提了几串枇杷来，皱眉说：“不是给你说了，别再往家送了，你们吃不完就拿镇上去卖了。”

    “回去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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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吃算了，我给我嫂吃。”杨柳把枇杷放桌上，“我哥跟我嫂不在家？”

    生地里锄草，个字的最受累，锄不比人，锄草的时候要弯着腰，程石哪怕自诩力好，一天来也直不起腰。

    杨柳认真看了她爹一，“行，待会儿就去。”她爹娘应该有话跟她说，不然她爹直接把蓑衣斗笠送来了。

    “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杨柳拍开他的手，错往偏院走，“我去看看婶有没有让我帮忙的，你把蓑衣斗笠给赵叔他们送去。”

    杨柳和婶是手疼，用锄磨手心，她俩不怎么重活，手上没茧。

    “地里。”杨母走过来狠拍她一，“你咋就不听话？这多贵的东西，我们吃了白瞎了。”顿顿吃饱饭就是好日了，还时不时吃不饿的东西，她一想到一颗要一个铜板甚至更多就心堵。

    隔天一早，先前问的帮工都来了，程石足足雇了五个人，其中四个是杨家本族的，她们都是吃了饭来的，人到齐了就扛着锄往地里去。

里是有草，但也没他老丈人说的，草比生秧。

    杨柳不接她的茬，问起其他事：“我见我爹让我回来是有事要说，他人呢？”

    杨柳抿着嘴没说话，她这时不好说话，说不介意像是在娘家还债，说介意又没其他法，所以不吭声等着他娘继续说。

    “你爹娘就是顾虑多，想的也多，我哪会计较这些。”他看院里没人，伸手摸上杨柳的脸，再轻轻揪了一把，“这么俏的姑娘都嫁给我了，爹娘就是说不还了我也没意见。”

    这事要是换程石来听，他就大手一摆不当事，杨柳是从这个家来的，她倒是理解爹娘的想法，她爹娘本就是那不愿意欠别人钱财人的人。像之前她往娘家送东西，走的时候她娘一定要给回礼，家里人苦着过还着骨把的母往送。这还是欠债欠到女婿面前，有这笔债在面前堵着，她爹娘在程石面前就没脸说气话。

    “找你来是想说上个月找你们借五两银的事，你跟你大手笔，你哥成亲一家上了五两的礼，再有其他亲戚上的礼，零零总总也有个十一二两。”说到这儿，杨母有些为难，的话像是扎嘴似的，叹了几气才说：“家有余银了合该先还债，但拿上礼的钱再还你，总觉得是拿你家的礼钱又还你家的债。”

    “想小儿了，我陪着说说话。”杨柳走过去问赵勾他爹怎么说的，又把她娘说的还钱的事说了。

    杨柳就陪着她说话，把她知的武馆的况也给她娘说，老太太这是想小儿了。

    “今年生的多，我打算请帮工。”不等老丈人再问，程石说：“已经问好人了，明天就地。”

    “还有就是……唉，这事闹的，你爹想着家里该添了，不能田里地里、拉车碾场都指望着你家的，你家田地又不少。”杨母皱着一张脸，家里有钱不还去买，这事说去只怕女婿要有想法，“跟你说也是想你回去跟女婿说清楚，钱不是不还，今年明年收了庄稼，闲时候再别的活儿，最晚明年冬天就能凑够。”

    所以她没说什么时候还都行，顺着她娘的话说：“行，我回去跟他说，你也知他的，他不在乎这些，你跟我爹也别多虑。”

    他瞅二丫一，“蓑衣跟斗笠你哥都给编好了，你摘完果去拿回来。”

    抱怨归抱怨，歇一夜起来继续

    “他不在乎你也要说。”

    除了坤叔，杨柳跟婶也扛着锄地。

    “地了，我跟你说。”她把几串枇杷拿屋，免得有串门的来了看到了，这东西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哪舍得给二家旁人。

    一直唠到要晚饭杨柳才往回走，村里的大堰边上围着小孩，一个个探往里瞅，这是在里找鸭。杨柳往西看，她家的鸭要是在里，那就是喂鱼虾了。

    ……

    至于坤叔，他要放看，不的时候赶压晒场，了还要堰在边捞黑螺砸碎喂鸭。

    杨老汉动了动嘴，手里的烟斗往果树上敲了敲，他虽然白cao心一回，但也满意了，还行，心里还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