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杨柳捡了个树枝扔过去拉架，“非要争它一个儿？换一个不行？闲的没事撩闲, 明儿给你们赶到地里去刨生。”

    被在地上的公趁机往山跑, 其他四个围殴的, 扑棱着翅膀一路撵去, 杨柳过去把旁边窝里的捡到篮里。

    到了八月离秋就不远了，山中的菌也快到了尾声，杨柳捡了拄着又往走了一截，采半篮鲜菇，打算晚上让婶混着片炒一盘。也不打算拿到镇上卖了, 秋收农活忙, 铺的生意可以停个几天。

    程石在面捞够两桶鱼就罢手, 他把鱼桶放厨房里，往走时瞟到锅台上放的勺，他拿在手里颠了颠。

    “发现了个好东西，你以后再来捡就用勺舀。”他拿着勺在草窝里扒拉了两个放筐里，发觉还是要弯腰，又说晚上他拿回去再接截木，“这样你也不用弯腰勾背了。”

    但草丛里的还是要蹲来找，杨柳接过勺试了试，觉得可行，除了少数藏在草丛里的，其他时候她站着就能用舀把地上的舀起来。

    程石踮着脚挨着在树杈上找，捡了递给杨柳，说：“我打算生割稻这几天不去镇上卖鱼卖了，等地里的活儿忙完了再去开铺。”

    “行，我看不少人也有吃够了鱼，隔个十来天再去卖，她们隔十来天不买，到时候又觉得新鲜起来。”杨柳没意见，攒来的可以腌成咸 ，咸能放好几个月不坏，等她婆婆回县里的时候给她带些走，再给她小弟捎，晚上煮熟放床，夜里饿了能填肚。

    “对了，你这勺在哪儿拿的？”

    “刘叔煮饭的勺，晚上我再给他从家里拿一个。”

    树上的找的差不多了，程石把篮里的腾到大竹筐里，挑着担山。

    树叶被风的哗哗响，晚霞西挂，正值一天里不冷不的时候，地里的人都埋着生，听到路上的说话声抬又继续忙活。

    “天快黑了，该往回拉了，不然可要摸黑活。”杨柳跟地的婶说话，她手上糊着土，喝的上也沾了泥指印，佝偻的腰彰示着劳作的苦累，里却没有疲倦，地里的丰收让她打心里觉得放松。

    地里的庄稼就是农家人的依靠，有了倚仗，再忙再累的日都是好日。

    “夏天日，天黑了也看得清路，摸黑就晚吃饭，晚上多会儿，白天里少挨会儿晒。”妇人还想着早完自家地里的活儿，趁程家还要帮工再去了一两天，挣个一两百文，收稻前割十来斤回来给家里人补补。

    说完话她又回到地里继续生，杨柳跟在程石后面往家走，离家还远，家里的小狗崽听到说话声就在院里嗷嗷叫，门一开，它们跟前跟后的跑。

    “哎呦，离我远，就在脚边绊，小心我踩到你们，一脚一个响炮，像放鞭一样，啪的一声，你们的狗命就玩完了。”程石挑着两筐还要注意着脚，撇成八字走，筐一落地，他恨恨地抓起咬他的狗崽，举过见它吓得夹了尾，拍了狗pi又给放地上。

    “我去地里看看，你把菇洗洗，待会儿婶回来直接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