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脸上的笑慢慢卸来，麦欠收，稻又没上，难怪脸上没上没劲。

    “走了啊，早回去还要犁地。”男人冲程石了，他媳妇也冲杨柳笑笑，挑着空竹篓小跑几步跟上。

    程石也要回去犁地，赶着去吃草，牵着吃饱的地。杨柳趁着日好烧洗了个，等发晾，她用巾把发包起来，抱着青莺带着保母地去看雷婶和坤叔挖红薯。

    “你抱着她到转转，我地去割红薯藤。”杨柳把孩给保母，她是在田间地大的，看到农活不动手就手心。

    红薯叶烂的烂，枯的枯，藤倒是好好的，一镰刀去还有浆，猪吃，也吃，就是兔也吃，土垄上还有兔屎。

    忙到晌午，婶好饭站村喊，程石在麦地里应了一声，犁到地赶起来。看红薯地里还在往木板车上抱红薯藤，他把撅砸土里，铁犁放路边，小跑过去帮忙。

    青莺看到他又睛放光地伸手要抱，这次程石没如她意，敷衍：“自己玩，爹要活。”

    红薯藤堆上木板车，刨来的红薯装麻袋里抬着摞红薯藤上，程石掌着车辕，其他三个人跟在后面推，走到路上再把铁犁抱放到车上。

    “累了，让它歇着，我拉车。”程石起撅让走在前。

    “我先把红薯藤拉到山脚，让老魏挑去喂猪。”坤叔说，“红薯是晒一天半天的，还是直接放地窖里？”

    “吃完饭再，你不饿？”杨柳是饿了，她往村瞅，婶在晒场上站着。

    “早上刚挨了骂，这会儿就忘了？”

    “对，用了心的饭，一会儿凉了还要再，一就变了味。”雷婶也说，“喂猪的事不急，吃完饭再也不晚。”

    中途拐弯去地里吃草，青莺的目光就跟着pi转，走远了还一直扭盯着，嘴里糊糊也不知说着啥。

    到了午，程石扛着铁犁准备地，青莺半眯着的瞬间神了，啊啊叫着要跟去。

    “这是要什么？要我抱？”程石不解其意，还在想是不是在地里没抱她，她一直等到现在。他把铁犁放，拍了拍上的灰走过去把小丫抱怀里，滋滋地抱怨：“你这丫可真黏人……好了，抱过了，我要地活了，犁地麦，明年给你蒸馒吃。”

    青莺挣扎着不松手，死死薅着程石的发，保母刚去碰她，她就尖声叫，像打她了似的。

    “这是咋了？”程石改了动作，把她又搂怀里，她立消声。

    “我可没欺负过儿。”保母赶解释。

    杨柳琢磨一意思，走过去抱走青莺，见她哭唧唧地掉泪，喊上程石，“走，带你去看，。”

    哭声拐了个弯没音了。

    程石扛着铁犁连忙跟上，心想是他自作多了，黏他是为了看？有什么稀罕的。

    看不稀罕，但骑稀罕，杨柳抱着青莺坐背上，程石扛着犁牵着走在前，看青莺乐得见牙不见，纳闷说：“怎么想起来骑了？要骑也该是骑。”

    “应该是在村里看到哪个小孩骑，羡慕了。”

    “人小心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