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来得晚，总结陈词：[要不今年大家就都别送了。]

    江何：[……]

    12 月 4 日那天，林拓把开机仪式安排在午。理由非常科学：上午唐玛丽女士要直播、谈梦有兼职，两位女主角都没空。

    孟杳算了算时间，也还来得及，便兴兴地化了个妆，拎着给江何的生日礼先去了片场。

    今年她给江何准备的生日礼是一副鞍，想来想去，也就这个不错了，虽然 jase 永远不缺鞍。

    林拓的制片人叫张雷，以前是在互联网生鲜生意的，烧钱烧到最后一地，业务线被砍，他索辞职不了。到现在用钱特别俭省，刨去工资，大全在造景和设备上，其余的，能抠则抠。

    开机第一天，场景是年轻女主角被男朋友带回家见妈妈。不需要外景，张雷就盯上了林拓家，说这老小区可不就是现成的烟火气。

    于是开机仪式也在林拓家。

    林拓和张雷都抠，但表面功夫还是勉顾及了。赶着午间的好天光拍完第一场后，张雷拿两支香，让一老一少两位女主角在院里对着也不知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象征地拜了拜，然后敷衍地喊了句“大卖大卖”。

    虽然这里谁也没指望这片能大卖。

    但孟杳和莫嘉禾站在一块儿，还是特别真诚地鼓了很久的掌。

    这仪式完，众人就要散。唐玛丽女士儿赶去挪车，她要去抢菜市场关门前最便宜的那些菜；谈梦说她要回实验室报到；莫嘉禾也赶着回家，因为今天邵则可能会提早回去。

    林拓却从厨房里端一盘纸杯糕，还有许多杯刚刚好、气腾腾的咖啡。大家挤在不算大的屋里，被飘香的咖啡牵住脚步。

    “来吧，喝了这杯咖啡，各位以后就跟我一条心了啊。”林拓讲这话的时候有一江湖气，潇洒朗，“这片，我尽力，也麻烦各位托住我，拜托了。”

    然后自己拿了杯咖啡，喝一，嘴边一圈泡沫，“别说，我咖啡真的有一手，应该比导演。”

    又看向孟杳，不满地啧声：“副导躲那么远？讲两句呗。”

    孟杳冷不丁被名，愣了一愣，还是走上前，清清嗓说：“我不是专业导演，但愿意尽全力辅助，各位这几个月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帮忙，谢谢大家。”

    林拓打趣一句：“行，你这打工人的态度摆得正确。”

    众人哄笑，很给面地鼓了掌。

    孟杳趁机多拿一杯咖啡，又薅了俩纸杯糕，递给莫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