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后，许清元喝了一茶，给自己的评价：“人不错。”

    许海摸着胡须笑：“我也是这么说。”

    唯独许菘之仍旧坐在那里，低着也不说话。看起来他像是不愿意的样，不过这些小事就给许海去发愁吧，许清元还得忙正事。

    时隔许久，晋晴波那边终于带来了一些关于囚童案的消息，两人约在晋晴波家见的面，许清元拿着对方搜集的一摞证据，陷沉思。

    这几张纸上都是晋晴波偷偷抄录的几年前查案时搜集的证言，不过能吐的也不是心人，证言就有些糊。她们仔细辨别了很久，能梳理来的有效线索也就两条：一，他们明面上确实有伪装的生意，有青楼，却又不仅仅是青楼；二，来他们这里易的非富即贵，证人也说过几个官员的官职来，这时候而其中恰好就有黄嘉年的名字；三，他们这买卖说是有一位大官在后面支撑，但是谁就不知了。

    晋晴波指着

    许清元去找了王府史官一趟, 拿到郡主调动查案人手的权力，她达的一个命令就是找寻黄嘉年之前的历任贴小厮。

    这帮王府豢养的侍卫专门这暗底的事, 自有他们的能耐, 许清元用人不疑，吩咐去后就暂时搁置了这件事。

    这个年不好过。上位女官之间气氛十分压抑，许清元参加过多次集会, 大家几乎吵翻了天，所有人对黄老尚书越来越盛的权势都到了无能为力，但她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本次会试已经开始筹备, 考官中有不少翰林，但都是老资格的官员, 许清元等新翰林院没多久的人统统留在原位，该啥啥。这天她去翰林院还书, 遇到孙翰林守在门外等着她, 许清元心中思量一瞬，抬笑着跟他寒暄几句, 两人找了个避人的地方说话, 孙翰林话里话外还是原来的意思, 想加她们的阵营。

    “都说人往走，往低。最近时局变化，我不信你看不来。”许清元打量着略有瘦弱的孙翰林，语气中带着疑惑，“怎么孙大人还偏要往低走呢？”

    “许大人说笑, 别人问这话是他看不透，大人真是在跟我装糊涂了。”孙翰林的神清明, 看向许清元, “大人写的律法引起的变化成了大人能翰林院的凭仗, 现在再谈废除女官，已经是空中摇摇坠的楼阁，不过是一时的困顿。”

    聪明人总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许清元大笑三声拍了拍他的手臂：“临安郡主这几天要回京，到时接风宴上再见。”

    孙翰林略微垂目送许清元离开后，一气，脸上轻松的神。

    梁慧心又来过许府两三次，许清元品着对方似乎真有嫁自己家的意思，隐晦地暗示过她要仔细想好，梁慧心反倒挑了明：“学生实话同大人讲，我敬仰您，也想投归您的门。加之我年纪不小，家里人得，与其回去嫁给没见过面的人，许大人家于我而言是更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