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外婆大概心里没个定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倒是在程家转悠了起来。

    程晓珍忙递了个歉意的神过去，帮着把团装好。抱起小石，送柳枝夫妻到门。

    “那才叫有面儿呢！回不人人都夸赞你们，到时候您和我舅舅全国名呢！”

    把钱外婆兴的又是好一顿夸，钱外婆还想叫程晓珍去乡过年。

    这房怪亮堂的，确实宽敞好看！还是在县城呢！家里两个大孙还跟他们的爸妈住一个屋，晓珍这个丫片倒有个自己的房间了，钱外婆瞧着心里酸溜溜的。

    不知怎的，程诚还怪期待。

    不过这团自家也留了不少。

    “那您叫我去乡吃什么呀？我可不想吃菜团。今年好容易我能上大学去了，可不得好的吃吃？等我去了大学，我就告诉我的同学们，我外婆可大方了，知我要去京市特地给我了烤猪！叫那些‘文曲星’们看看，我外婆多大方！全国就找不来这么大方的外婆和大舅！”

    程晓珍扯扯嘴角，叫了声外婆。

    “我就说这一句，你还跟我着急上火了？”

    钱外婆给她哄的愣住了，一时没说话，好似真的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行。

    多新鲜呐！

    程诚老远给程晓珍比了个大拇指。

    从前只有外婆家的人来他家占便宜的，他们可还从没占过外婆家的便宜。

    “如果你评判孝顺的标准就是她们有没有定时回去给你钱，有没有定时支持弟弟、弟媳，那我是不孝顺。”

    要是把两小接到城里来就好了，靠着姑姑、姑父日不会差，比一直呆在乡要好太多。

    钱外婆绷不住了：“你这丫！你舅舅来年就靠这几只猪赚钱，现在宰了来年吃什么喝什么？”

    老人家不见兔不撒鹰，空着手恐怕不肯回家。大不了等老人家走的时候，从家里的团中分一份，叫老太太带回去。

    “咱们农村好，你舅舅包了几亩地庄稼，听说现在庄稼基本都铁赚，只可惜你舅当初没钱，要不然明年咱们晓珍可不愁吃了今年跟我去乡住一阵吧，舅舅家的两个弟弟可想你了。”

    柳枝夫妻有些尴尬，起说要走。

    她也不推拒，反而笑眯眯的。

    钱外婆气得脸都青了：“不成不成，那小猪才一大，现在宰了多可怜。”

都是有工作的，偏偏还要给个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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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程晓珍可没从钱外婆嘴里听见她任何好话，这会儿考上大学了，就是“文曲星”了？

    钱外婆见女儿、外孙、外孙女脸都不大好，没太。转说起程晓珍被补录大学的事，“我们晓珍可真是了不得，以后可就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女大学生了。乡亲们知我要来，还叫我看看我们文曲星最近好不好。”

    “你这孩就是倔，我说东，你非要说西，就是喜跟我对着。你看看，你大妹、二妹，个个比你孝顺的多。”

    钱素梅：“妈，你说什么呢？什么个，只要是老老实实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就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行啊，我舅今年是不是还养小猪了，不是说考上大学要办什么谢师酒。我家没钱，要不去我舅家办，把那小猪崽都宰了，成烤猪怎么样？那样说去才风光呢！”

    左看看右看看，看得心里直。

    程晓珍晓得老太太的心思，叫她回去过年是假，想要在农村炫耀她考大学的事是真。

    程晓珍：“是啊，小猪好可怜，快把它们都宰了吧，小猪香着呢！指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