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了。」我转看向她，神和猫一样锐利。柯宇洁微微一颤，脸上失去一半的血，片刻后，她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我上。

    「我是你的影，这十七年来一直都跟在你边。」我坐到柯宇洁的床上，忍不住说：「睡觉的时候你经常把我压在，一压就是几个鐘。」

    「你想要什么？」柯宇洁的手仍搭在门把上，好似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坐来再说。」我说。

    柯宇洁看起来镇定许多，不知是真的还是装来的。她关上门，坐到梳妆檯的椅上，正好和我面对面。

    「所以你要什么？」柯宇洁翘起一双，神态自若。

    见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对于接来要说的话，我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咙乾涩得难受，我嚥一唾沫，：「我们换吧。」

    「什么？」柯宇洁瞪大，「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一切，馀生都当你的影？」

    「是的。」

    「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答应。」柯宇洁摇摇手，嘴角嘲讽地勾起。

    我的心沉了一，柯宇洁的回答和我的猜测如一彻。光是这么说，她不可能被我说服。

    难，只能这么了吗？

    心一番挣扎后，我缓缓：「不用换一辈那么，四个月就好。既然你讨厌读书，我可以代替你直到一月学测结束，到时候我们就换回来，你继续过你的生活，我继续你的影。」

    「影的生活验，听起来很有趣。」柯宇洁一边着，似乎对我的提议很是满意。思索一会，她再度开，「我有个疑问，四个月后你要是不愿意换回来怎么办？」

    我的额角疯狂冒冷汗，幸好柯宇洁看不来。我咬牙，：「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签字盖章的合约都可能被毁约，你上的保证……好像不太够。」柯宇洁从背包里翻一枝笔和上次模拟考的成绩单，将它们递到我面前。「事关我的未来，我得替自己买保险。你把刚刚告诉我的都写在这里，最后记得签名。」

    我为难地皱起眉，柯宇洁偏了偏，随即「啊」的叫了一声。

    「我忘了你没有名字。无所谓，你在角落写『柯宇洁的影』就可以了。」柯宇洁晃了晃纸张，又想我手中。

    我的眉拧得更，百般不愿，我还是伸手。柯宇洁笑了笑，将纸笔递给我。她一松手，纸和笔生生掉落。

    我没怎么惊讶，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柯宇洁看着地上的纸笔，脸上的笑容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