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回事。」说完，薛然朗地大笑。他笑得刻意，似乎掩藏着什么。我偏了偏，没有细想去。

    「关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我说。

    一想到自己将成为真正的柯宇洁──一个能够活在光的「人」，我又忍不住到张。

    「我以为你是世界上最她的人。」我努力压抑心的不平，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在短时间里现大的转变。

    光如期而至，光线先是穿透了我，随后打在柯宇洁上，房间也被清晨的光照亮，一切都照计画行。

    这样就完成了吗？

    柯宇洁从未在薛然面前提起他母亲的意外，并不是怕说了戳痛薛然，而是她本就不太在乎。

    「亲才不是没有意义的！」我无法克制地提音量，睛传来阵阵酸疼。我别过，脚步频频后退，「你变了，变得好奇怪。」

    转角移动的影引了我的注意，我提警觉，一步一步靠近。昏暗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我在距离对方五公尺的地方停。

    凭着熟悉的廓，我认了他。

    薛然抖了一，这才发现我的存在。他上打量我一番，神满是困惑。我觉有些不自在，于是：「你今天好奇怪。」

    天刚破晓，我足准备，迎接即将落的光。

    「再见。」我喃喃。

    「人是独立的个，没必要被无谓的绊住。」他双手在袋里，脸上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

    「我向来都是如此。」薛然耸了耸肩，视线又将我扫过一遍，「倒是你，对的执着超我的想像。你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吗？」

想在他伸手时回握他的手。那时的我碰不到他，所以我逃开了。只要等到今晚过后，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刚才门时，鐘面的时针已经很接近十二，这会应该已经过了午夜。

    「没猜错的话，你本就没有真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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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然说过，因为恶劣的父亲，他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们就像一对无法割捨的翅膀，缺了一边就无法飞翔。

    从前，我只能模仿柯宇洁的一言一行，她不会说的话，我都得避开，然而现在我无需顾忌。

    「没什么，人早晚都会死，更何况死的又不是我。此生有幸投胎成人，就得好好享受。怎么让自己活得久、活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薛然说得轻松，却一字一句扎在我心上。我诧异地看着薛然，顿时哑无言。

    路上很安静，只有树叶的窸窣，它们摇曳着，彷彿在向为影的我别。我朝最近的一棵大树微笑，心是空前的平静。

    随着时间接近，心脏得愈发卖力，我接连了好几个呼，绪才稍微稳定来。

    回到柯宇洁的房间，她睡得很熟，薄被被她踢落在地。愧疚仍未消退，我仅仅瞥了一便转过。天依旧是郁的蓝，我搓着手，心里堆满期待。

    藉着月光，我再次从房间溜了去。漫步在夜的巷里，我不禁叹，以后没机会再这样了。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再回过神，薛然原本站的地方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白猫，牠透彻的蓝睛朝我的方向望了望。一眨，牠也消失了。

    我皱起眉，思绪飞快地旋转，却想不合理的解答。薛然勾起角，不是轻蔑也不是嘲笑，而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