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柯宇洁的话堵得难受，我：「你是个自私的人。」

    我着她平时的路线，先沿教室旁的中央楼梯向上，到了五楼再拐待维修的厕所旁的楼梯，薛然会等在那个楼梯间的转角。

    「我今天去的时候也只剩便当，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分着吃。」薛然打开环保便当盒，盖上佈满腾腾的蒸气。躺在青江菜上的滷看起来就很味，我不禁嚥一唾沫。

    昨晚薛然陪着柯宇洁在电脑前熬到凌晨四，因此上午的课，柯宇洁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张彤经过柯宇洁边时忍不住多停一会，她摇摇，替柯宇洁把成一团的卫生纸丢到垃圾桶里。

  「我也讨厌你。」柯宇洁不假思索地说，「要不是我运气好，现在可能还是你的影。我凭什么过得那么委屈？就因为比你晚生一秒鐘？」

    那一瞬间，我真想让前的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无法碰她。唯一能的，只有自己逃离，哪怕得冒着从世上消失的风险。

    ?

    只有柯宇洁不在，薛然才可能看得见我。现在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收住脚步，前浮现一张苍白而勇敢的脸。一想到他，嘴边就泛起淡淡的笑。

    她的座位不久前从柯宇洁右边换到讲台前方，两个人的集也随之远去，我很久没见到她们说话了。

    「合作社人太多了，我不想排队。」我将双手藏到后，加快步伐。薛然努了努，示意我坐在他右手边，靠近墙的一侧。

    我窜拳，压心的怒意。跨步伐的同时，她又：「不过你消失的话，有人可能会很难过喔。你确定不继续跟着我吗？」

    「宇洁，你也太晚了。再迟个一分鐘，你就会看到我饿死在这里。」刚踏上楼梯，薛然的声音便传了来。我的心缩了一，着裙摆的手不断收。我没有勇气跨一步，也没有勇气转逃离。

    午休铃响，柯宇洁瞇环视教室一圈，随即又趴回桌上，打算直接过午餐。在置柜前见到这一幕的我叹一气，正准备闔上小憩片刻，忽然想起平常这个时间柯宇洁总是和薛然在通往楼的楼梯间用餐。

    即将踏房间的时候，柯宇洁从后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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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脑中现了两个薛然，他们相相似，个却截然不同──就像我和柯宇洁。

    「咦？」薛然探，视线看向我空着的手，似乎在问「你的午餐呢」。

    「你如果死了，我一也不介意，反正会有新的影来代替你。」

    可是昨晚他的表现过于怪异，说的话像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随你怎么说。当年选择换的人是你，换作是我绝不会同意，哪怕自己可能会死也一样。我不希望醒来之后，每天都活得孤独又灰暗。」柯宇洁想了想，又说：「未来的日也拜託你了。」

    薛然都没有放弃，我怎么能先投降。

    那里鲜少人经过，隐密得连中午巡逻的学生纠察队也不晓得。

    「想吃就说一声，我没你那么小气。」薛然夹起，左手在面接着，以防滷滴落。

    换失败后，柯宇洁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想，她应该已经忘了我，这样才能继续毫无顾忌地站在太底，光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