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衣骤然住了。

    前提是，要能够回去……

    嫣婕幽幽接：「你别错怪了陛，掳人一事，皇上全不知，谋策者另有他人，是为了要延续皇上血脉，生育皇室嗣……」

    「皇帝不是已有三六院七十二妃为他生育嗣，为什么还要献民间女？」湖衣心生疑问。

    「陛至今无，中也有多年不选秀女了，朝中有人忧心，国无储君，此以往，将使政事不寧，民心动摇。」嫣婕解释。

    「就算皇上需要嗣，也得循照祖制，由礼选淑女后，先立为嬪妃才是。」湖衣依旧不解。

    瑞珠突然话：「是因为过去受的嬪妃一一暴卒，所以陛明令不再选秀女。」

    「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卒呢？」湖衣心生疑虑。

    「是万贵妃……」

    「瑞珠！」嫣婕声斥责。

    嫣婕双颊因激动而胀红。

    瑞珠自知失言，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但她开啟了一扇禁忌之窗。

    湖衣望着两人。

    万贵妃吗？

    原来如此。

    父亲常在府邸和同僚谈论国是，湖衣在耳濡目染，也知晓了些朝中局势。万贵妃冠后，连带万氏一门均受皇帝恩泽，但他们怙恩负乘，贪污滥权，败坏政风，朝中大臣皆称其堪比汉朝吕氏外戚之祸。

    至于谋害后嬪妃此等闈密事，湖衣倒是不曾听闻。

    「皇上不知这些妃都是万贵妃所害吗，他怎能纵容此事？」湖衣忍不住追问。

    「皇上当然知，但是他对万贵妃的所作所为，从不曾有半违逆……」瑞珠故作神秘，对湖衣附耳说：「因为这万贵妃呀，原本是皇上的娘，皇上不能违逆自己的娘。」

    「甚么，娘！」湖衣惊呼。

    嫣婕连忙摀住湖衣的嘴，「安静，别让人听见了。」

    「竟然……和自己的……」湖衣受惊吓，里不断喃喃自语。

    「瑞珠，别说话，」嫣婕斥骂，然后转向湖衣，「你别想，陛他生仁厚，对任何人都宽仁以待，所以才未降责贵妃，其实他心里是很难受的。」

    「既然皇上生仁厚，就应该阻止贵妃祸闈，而不是一味纵容啊。」湖衣回。

    「还不是因为贵妃和皇上的旧非同一般……」

    旧？湖衣忍不住翻白。

    「这万贵妃实在太过愚昧，谋害皇嗣是死罪，再说，若是皇上没有继嗣，最后只能立亲王为储副，江山换代以后，必遭追罪。」

    湖衣说完，见两人满雾，大惑不解，又再详加说明。

    「昔日西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与昭仪赵合德姊妹，两人专后十多年，却无所，还联手杀害皇。成帝宾天后，眾臣以『倾当朝，亲灭继嗣，当伏天诛。』为由，将赵氏一门族诛，史蹟斑斑，殷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