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明，我不敢妄自揣度，」吴青州站起来，向二人拱手，「拥立一事，休要再提，就当吴某不曾来过这沿寻楼，请恕我先行一步，就此告辞。」

    吴青州跨着大步，转正要往外走去，忽然心剧痛，低一看，冒着一朵血，一枚刀尖突他，血在他前襟不断扩张，还没来得及回看偷袭他的人是谁，想去捂的手便垂了来。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何、张两人惯摸上腰间，却发现自己没携兵刃。

    立在墙后的绿玉更是又惊又怒，竟然有人敢在沿寻楼中杀人见血。

    周连扬手召来两名侍卫，并仔细代：「你们两人扛着尸首，假装他喝醉了，走到风，便将他推秦淮河，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两名侍卫领命而去。

    「万大人这是何意，莫非也要取我二人命？」何质芳神绷。

    「不，不不。」万喜转动他腻的颈脖。

    「中钦天监以数术推算过，江山即将易主，亲王即位登极已成定局，并迁都南京，」周连开，话语中自有一蛊惑之力，「两位大人只须合号令，共参从龙之举便是。」

    「若我等不从呢？」张全问。

    「本座掌京城锦衣卫，督察属巡查缉捕，亦探查朝廷官员间不可言说之事，两位大人的经歷，可说是非常彩啊。」万喜冷笑几声，勾了勾手指，背后侍卫随即递上几页案卷。

    万喜作势翻了几回页卷，随念：「成化六年，张大人任中都留守司僉事，中都三司卫所上报屯军十万，然实际驻营正军不过七万馀名，其中二万馀空餉，皆由张大人与督所监军纳；何大人当年镇守辽东，女真人犯边，率军攻打建州城，建州守将李文石急向何大人求援，然何大人与李文石素有嫌隙，收到军报后，不但拒发援兵，还暗杀信使，对外则称未曾获报，导致建州险些失守，这些案宗若是送到兵，只怕……」

    万喜意味地看了张、何两人一。

    吃空餉、浮报军数、未发援兵，这些都是斩立决的死罪。

    「我俩，」张全与何质芳对望一，接着低眉拱手，「但凭万大人差遣便是。」

    「好，快人快语，」万喜面微笑，了，「本座正好有件小事儿，便要劳烦二位。」

    「大人有何吩咐？」张全问。

    「替我查一个人，一个女人。」

    §

    绿玉虽在隔墙，却听得字字清晰，皇帝无嗣，诸王相争，若是演变成兴兵起事，只怕金陵又要重演当年靖难之祸，就此陷战火。

    一黑影跃上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