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田，你不要再走来走去了，走到我都了。」孙殿英有不耐烦的说着他的参谋冯德明。这位冯德明号养田，保定军官讲武堂，在孙里面军事素养算是最，是原直鲁联军第十四军参谋，现在则是41军的参谋。从孙殿英自命为河南独立旅曹州之后，就被孙殿英招揽，还跟过孙殿英盗墓，算是老。

    「对啊，冯参谋，我们都很着急，但王少校不是又去请示了吗？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帮腔说话的是军需李德禄，是孙殿英小舅兼亲信。

    「我能不急吗？从3月29日中央命令以来，我们找了多少藉，不是车辆故障，就是油料不足，现在大半个月去了，都已经四月十五了。今早中央经达了最严令，让我们全速前，务必得在十天之赶到陇南，否则取消41军和40师番号，所有军官军法置。到现在王所那里却还没搞定，还要我们停在这绥寧边界等待谈判结果。万一让土共跑了，中央一翻脸，难我们能说是装备所给我们的命令吗？」冯德明一气抱怨完，觉得一闷好多了，伸手从桌上端杯，一气喝完。虽然孙殿英所属全都接受了忠诚计画改造，但效忠不代表他们不能抱怨。冯德明算是憋了很久，才一气把怨气吐来。

    一听到有人开砲了，李德禄也忍不住说：「说的也是，不是说王所有通天本领吗？怎么小小的四都搞不定呢？又不让我们直接一路火力全开推平过去，真不知装备所在担心什么？不然让刘月亭他们的118空骑旅直接飞过去斩首不就好了吗？通通抓起来，看这四还嚣张不？四让他变死！」

    举人，饱学多识的军秘书梁朗先看李德禄说得不像话了，怕隔墙有耳，连忙打岔说：「别胡说，越说越离谱。王兴实少校不是又去请示了吗？我看很快就有消息了。」

    孙殿英冷看着一伙亲信一大早在军争相连连抱怨，自己却一句话也不吭一声，因为他知不让自己的发洩一番，未来可能就会把怨气发在自己上，毕竟忠诚计画是效忠王绍屏，不是效忠孙殿英他自己。在河战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狡猾如狐的孙殿英也明白了，自己和属一定是着了王绍屏的，不然怎么队既没拆分重整，也没掺沙整编，原封不动还给自己，但包自己，就没有一个人想再叛变，私打些算盘呢？原本他以为只是吃好、穿好、装备好，还坐领薪，大家乐不思蜀，后来总觉得不大对劲，因为手底这些兔崽天不怕地不怕，连东陵都敢盗的傢伙，平时稍有不顺，骂天骂地，就不敢说王绍屏一句不是。连他自己都是这样，光是想要想想王绍屏的坏，却是一个都想不来，应该说连这个念都冒不来。所以他知自己这伙人一定被动了什么手脚，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认命了，打算未来让自己和手们一路跟着王绍屏走到黑了。

    在借这件事上，他和前这批亲信一样，怎么也想不通王绍屏为什么要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不过，他一都不担心结果。即便王兴实把大分的讯息都和他分享，让他知中央已经有人打算拿他开刀，企图撤掉他41军的番号，他也无所谓。「不就想要拿去收买川军的孙震吗？没什么大不了？没番号、没地盘，难王所会拋弃我吗？」孙殿英对于这件事可是信心满满，如果有想要把他当弃，麻大钱替他们换装？想到这里忍不住地又用力了菸斗，吐着烟圈，滋滋的想着自己未来好的生活：「王所是要大事的，跟着他升不了官，也能发大财。」自从戒掉大烟之后，他改烟斗，没办法，没有一东西在手，他总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