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11）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姜书绾抵达提刑狱司衙门的时候，发现里已经有人来了。

    望，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忽明忽暗的烛火中，她看清了那人面貌，原来竟是薛望。

    他彻夜未眠，脸不是很好看，一见姜书绾就站起来：师父，你昨晚去哪里了？

    她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薛望会这么问，想必已经去她家中找过她，而他张就问昨晚，那么去找自己的时间一定是在后半夜，这才会知自己彻夜未归。

    但好端端地薛望不会在半夜里去自己家。姜书绾脱而一句：什么事了？

    薛望叹了气，将手一摊：昨天晚上方文仲失踪了，方员外去报案，结果卯时未到，尸就被发现吊死在昌沧县县衙的公堂之上。

    不知为何，姜书绾脑海中浮现孟庆山的脸庞，那日离开时，他若有似无地笑着问她：姜提刑，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还不等她开发问，薛望就继续说：方文仲的尸已经送到开封府，他死时着红衣，双脚上绑着秤砣，和之前提到的桃叶县杀案死者几乎一样。

    姜书绾有些急切：孟庆山在哪里？

    也死了，跟着方文仲的尸一同送去开封府的。

    孟庆山是自杀，尸检结果表明他是撞破了失血过多而死，尽姜书绾知他不可能独自完成这桩凶杀案，但所有的线索已经随着孟庆山的死亡而断裂。

    和张吉一样，这罪名不落在他上，就会落在大宋天的上。

    杀人后还将尸悬挂在县衙的公堂之上，这在赵元思看来无疑是一挑衅，是对他政权统治的司宪发挑衅，也是对他本人宣战，所以即便姜书绾再度，也没能改变这位少年天的旨意。

    他需要一个有力的证据，止住愈演愈烈的谣言，反击将他置于困境的对手。

    曝晒三日，鞭尸示众。这是孟庆山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