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书一合，对姚玉贞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去吧！”

    姜书绾的手抓着自己的荷包：“是不是不给今日就不去这门了？”

    “你来温卷不给银？懂不懂规矩？”那小厮原本看她是个貌小娘，好言好语，谁料竟然是个愣青。

    姜书绾赧颜，她确实是忘了。

    只是门房手一伸，每人先要五两银才可，着实有些心黑。

    在别人府上本不应随意走动，但今日姜书绾心里憋着一无名火，自己原本也就稀罕温卷这等行径，因此压没带任何帖和诗词文章。

    于是他嗤笑：“若连这五两银也不起的话，劝您还是门转弯，左相那不要钱，但估计也许不了什么值钱的。”

    而后虽然都被一一解决，但在女学中留了一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在学堂，也要着男装，带玉冠，竭力掩去自己上的女气。

    “不用！”姜书绾冷冷一笑，解开荷包丢了五两银过去，“我今日要瞧瞧，谢相到底值不值五两银。”

    应该是平日里姚玉贞说的话太多，自己总是嗯嗯哦哦地打虎，不知什么时候答应来，现在自己都不记得了。

    区区五两银，姜家倒也不是不起，只是这等法未免有些不耻，搞得她们像是不学无术，来投机取巧似的。

    小厮也不去想她这话中嘲讽的意味，得了银钱随即换了脸。

    这五两银，就当她来人家院里赏玩给的罢了。

    开办女学堂之初，曾遭到朝中一顽固老派势力的阻挠，因此许多路都遇上了有学生报名但无老师教书的局面。

    他的意思很明显，买官卖官居然能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姜书绾气得立刻就想走。

    朝廷分设左右两丞相，左相位尊，右相权重，谢植从前就是太少师，更是天的舅舅，来他府上问卷的学不在少数。

    姚玉贞咬咬牙：“舍不得孩不着狼，这五两银敲门砖，见了谢相把咱们的帖递上去就行。”

    这么想着，她走起路来便理直气壮，大摇大摆地往假山走去。

    小厮收了五两银，又一脸得意地望着姜书绾。

    “绾绾！”和她同住一屋的姚玉贞走来，“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姜书绾不解：“不然该穿什么样？”

    厅里都是等待谢植的学，男男女女都有，姜书绾觉得有些闷，与姚玉贞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外面去透透气。

    “两位娘好力，必然能够鱼跃龙门，一举夺魁。”

    好言好语地把她们俩请了去。

    “绾绾……”姚玉贞有些为难，她不想一个人去，于是从兜里摸些碎银，“若你筹不来五两这么多，我这里还有一些，先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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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仇固然重要，但孟太后不希望她是因为这个才想参加科考，女举名单里加上了她，希望礼闱时能够看到她。

    谢植的右丞相府门若市，便是平日里，也少不得有人来往拜见。姜书绾和姚玉贞一同在他门前，被门房拦住了去路。

    悉心筹备叁年，今朝女科举，她想要的是一个天女楷模。

    （2）温卷

    面前的姚玉贞将发髻挽上，一袭白衣翩翩，乍一看确实像个俊俏郎君。

    “大家今日都去温卷，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同去吗？”她走到姜书绾边，疑心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忘了吧？”

    她因着要，不免盛装打扮过，这样的装束也不算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