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句都过去了，又包了多少辛酸。

    “我不要你一直在我边，我只要你现在在我边。”

自己从未谅过她的不由己，却依然将伤害加在她上。

    “只要你对我好，便足够了。”顾青盏笑着说得认真，只要陆萦她，世人皆恨她又何妨。

    “怎总是皱着眉？”顾青盏朝陆萦侧卧着，用指腹轻轻舒展着她的眉心，她们相识这么多年, 她有心事, 看她神便知，瞒不过自己的。

    “嗯。”

    “那我们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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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伤着了手？”陆萦慌忙拉过她的手，只见左手指尖已被割破了一伤。

    陆萦继续给她喂着，“走不动，我便背着你走。”

    一琴弦戛然断了，顾青盏停了手上的动作。

    陆萦又给她喂着饭菜，回着她的话：“那我也不走，就一直在你边。”

    一日三餐都是顾青盏的味设的，陆萦也会额外吩咐厨每日都熬些祛寒补血的汤，变着法儿给顾青盏补着，她每每毒发后，便一日不如一日，这才离开云修山不过一月不到，人却瘦得厉害。

    “阿盏，我想听听母亲的故事。”

    那段残酷的过往，顾青盏就像楚钰一样，不希望告诉任何人，也不愿任何人再提起，“阿萦，都过去了。”

    “阿萦，我已吃饱了。”顾青盏胃本来就浅，再加上这一桌都是滋补的菜品，陆萦又每日让她喝汤，更是没有多大。

    顾青盏抿一她喂过来的参汤，每次都是，自己吃完过后，她总要再喂自己一些，“你再这样喂去，我该撑到走不动了。”

    陆萦听得来, 她定是不愿再去回忆年少时的光景, 想必母亲的故事，听来也只会心殇，便不再继续追问去。

    “再吃些。”见顾青盏没吃多少便放了筷，陆萦也顾不得她胃好不好，继续为她盛了一碗参汤。

    “不，我会一直在你边，这辈是，如果有辈，我希望也是。”

    “这都是我母亲教与你的吗？”

    陆萦越发郁郁寡，顾青盏自然明白，更何况她自己的，她再清楚不过。

    “我有些累了。”

    私里也让韩真来看过，若不是她在云修山调养了半年，想必早已命不保，当最要的，还是研制墨的解药，若研制不解药，那便……

    “我们慢慢吃，我喂你。”

    “阿盏，弹琴与我听罢。”

    顾青盏一面弹着，一面微微，“你母亲通音律，我只不过学了。”

    “以后不皱了。”陆萦移了移脑

    晚间，碧落前来布了晚饭，又领着丫鬟们离开了。陆萦知顾青盏喜清静，所以这院，除了送饭丫鬟和负责清扫的婆偶尔来过，其余时间都是二人耳鬓厮磨，而陆萦也知，这样的时日已不多，因而愈发珍惜。

    第67章 狼烟起（三）

    顾青盏取古琴，指尖又拨悠扬的小调，在清冷的夜里，格外人心，陆萦只是在一旁坐着，托腮看她轻拢慢捻，嘴角挂起笑容又消沉，如此反复。

    “这样吃去，我怕你再背不动我了。”

    这样的告白和承诺，还能持续多久。